事情發展得並沒王大夏所想那樣悲催,貌似喝暈乎的鷹王突然變得十分清醒,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大喝一聲,竟借著一股丹田之氣硬生生躍了起來,直衝帳頂。
王大夏激動得簡直要內牛滿麵,忙揪住了鷹王那如救命稻草般珍貴的的腰帶。
宋遠橋見他們自陷洞裏又竄了出來,也不禁喊了聲“厲害,鷹王威武啊。”
王大夏正想再發點感慨,卻發現鷹王在帳頂上不動了,他納悶道:“咋了,剛從那坑裏蹦出來,就準備歇腳呢。”
鷹王搖搖頭,很嚴肅的道:“不是我想停下來,是不得不停下來,明白不?”
王大夏心說現在都啥時候了,你還擺譜,便道:“我不明白。難道咱逃跑之前還得跟他們打完招呼再說?”
“唉,我動不了了,這你都看不出來。”殷鷹王顯得有點頹唐。
“你是說……咱們被捉住了?”王大夏不敢置信。
“剛剛那陷坑隻是一步誘招,本來就沒打算困住咱,目的是要逼我們自投羅網。其實咱現在真的就困在了網裏。”殷鷹王說道。
王大夏這才發現帳頂緩緩滴著一種粘稠的白色液體,不等落到地麵便凝固起來,此時殷鷹王的後背和脖頸已全部被粘住了,手臂也正在陷入那種可以瞬間凝固的液體裏。一溜溜白柱看起來還真是像一張大網上的根根絲線。
王大夏雖然因為鷹王身體隔離的緣故,沒有受到殃及,但望著下麵臉色陰沉的宋氏父子和數十個殺氣騰騰闖入帳內的武當弟子,他覺得能抱著鷹王懸掛在空中是目前最安全的事情。
宋青書原形畢露的罵道:“你個窩囊廢,有本事下來,老子跟你單挑。”
王大夏嘴上絕不服輸:“你個烏龜兒子,有本事上來,爺爺一定好好疼你。”
殷鷹王雖身處險境,卻仍一副宗師氣派,淡然道:“都怪老夫失策,中了圈套。但不知幕後的高人能否出來一見?”
宋遠橋一愣,旋即道:“胡說什麼,哪有啥幕後高人?你還是乖乖投降吧。”
“休要瞞我,這萬蛛魔膠可是稀罕物,你們武當雖然不乏奇珍異寶,但這玩意兒,嘿嘿,估計連一兩都沒有吧。”殷鷹王冷冷道。
宋遠橋還待辯解,一個倚在角落裏端酒的小道士突然笑道:“嗬嗬,鷹王別來無恙啊,我可想你想得緊呢。”
那聲音竟是出奇的熟悉,但卻不是趙敏的,會是誰呢?再看他的相貌,倒是十分清秀,而且身材纖細,直似個女子一般。
“我就猜到是你,不妨摘掉麵具吧,看看你是否光采照舊。”殷鷹王顯然認出了那人。
王大夏心說原來是易過容啊,再仔細一瞅,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但又覺得不可能,便猶疑的問道:“你是……金花姐?”
“然也。”那“道士”一把撕掉臉上的麵具,露出了一張嫵媚的女人麵孔。
那不是金花是誰,可她不是還在飛船裏嗎?難道大家擔心自己,所以派她出來尋找?想到這裏,王大夏趕忙道:“金花姐,我也想你想得緊呢。咱倆可是老朋友啦,快叫人放我們下來。”
金花嗬嗬笑道:“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宋大俠口中的小混蛋會是你這家夥。對啦,你這泡屎耗費的時間可夠長的,把我們等得好苦,還以為你被什麼怪物捉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