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三藍口中說出的名字,韋一笑愣住了。
他知道那是個神秘的人,也是個可怕的人。據說明教實施的絕大部分偷襲或是暗殺活動都出自他的籌劃。
但仇九柳為人很是低調,在明教的地位也不怎麼突出,甚至風頭和出鏡率還在黑、夏二人之下,可教內各係卻都競相拉攏他,即便是心高氣傲的楊逍,也曾親自去拜訪過多次。所以說韋一笑雖未與其打過交道,仍隱隱覺得那是個不簡單的家夥。
他裝作很隨意的問道:“不知仇兄現在何處?”
“幾裏之外的一處山洞。”夏三藍道。
“我猜你們剛剛遣走的那名弟子也是去向仇兄彙報了吧?”韋一笑有點譏誚的問。
“嗬嗬,方才敵我不明,兄弟說話當然得謹慎一點,有不實之處還請蝠王海涵。”夏三藍打個哈哈道。
黑五雷此時倒也沒有閑著,給地上眾弟子一陣活血推拿後,一群人都悠悠醒轉了過來。看到自己變成了光腚猴兒,每個人都顯得既羞赧又驚懼。
“剛才究竟怎麼回事兒?”夏三藍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啊,莫名其妙便覺得脖子上一陣麻癢,然後就昏了過去。”有人回憶道。
夏三藍揮了揮手,吩咐道:“事不宜遲,大家還是離開這兒去柳先生那裏吧。”
臨走之際,韋一笑卻有點麵色慘白的道:“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與否。”
夏三藍聳聳肩,道:“既然都是自家人了,但說無妨。”
韋一笑忽然看著一名白白胖胖的弟子道:“這位仁兄想來體格強健,能不能幫在下一個小忙呢,韋某人必將感激不盡。”
那弟子忙客氣道:“蝠王言重了,能為你效勞可是卑職的榮幸。”
韋一笑點點頭,猛的撲過去咬住了那人的脖子,在一陣聲嘶力竭的嚎叫中,他蒼白的臉色漸漸又恢複了紅潤。
韋一笑抹抹嘴唇的血漬,不好意思道:“在下有點體力不支,隻得如此,得罪了。”
被咬弟子表情痛苦的捂著脖子,正想出言抗議,卻兩眼一白暈厥了過去,估計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夏三藍隻冷哼聲道:“蝠王補充體力的方式依舊是那麼獨特。”接著悻悻的走開了。
看著幾人漸漸離去,從帳門縫隙往外偷窺的周芷若悄悄道:“不知把那幾名弟子扒光衣服的是何方神聖?”
此時身後卻響起一個聲音:“當然是在下的傑作。”
回頭一瞧,周芷若差點嚇得叫起來,那不是被自己踹下地窖的鷹鉤鼻嗎?
“你……沒死啊?”周芷若驚訝的問。
“咱倆以前可是素未謀麵啊,這怎麼才見麵就嫌我死的晚呢?”那人似乎更驚訝。
身邊的殷素素此時笑道:“你們倆可真逗,剛見麵就開這種玩笑。”
“你也認識他?”周芷若感覺腦子有點短路。
“對啊,我們都是朋友嘛,要沒他,咱還想隱身?門都沒有。”殷素素答道。
“剛剛在地窖裏的事……希望你別放在心上。”周芷若有點忐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