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笑在與上官無良的對峙中,突然雄心大振,竟打定主意要與其決一死戰。
隻見他飛快的圍著上官無良做急速旋轉,蝠翼劍在腋下也已變得滾燙,隨時準備著給予對手致命一擊。
但令韋一笑感覺不爽的是,上官無良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全無防守,實則每個角度都預備好了進行反擊,韋一笑沒有十足把握取勝,所以他並不敢冒險,隻能持續的滿場飛奔。不過他相信對手總會露出破綻來的。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體力卻有些不支了,漸漸變得氣喘籲籲,身形也隨之遲滯起來。
上官無良眉梢一挑,一雙手陡的揚起,隻見他十根手指的指甲上竟有金光閃現,且耀人眼目。他把握住了韋一笑氣力將衰的間隙,發出了他的無良三絕之一,號稱追天懾地的目劍。
韋一笑見眼前幾道刺眼的白光倏的襲來,待要躲避已然不及,於是他做出了一個舉動:雙手扯著披風,兜頭將自己罩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些白光瞬息即至,將他的披風直“噗噗”打出了好幾個孔洞。
黑五雷急得“哎呀”了聲,歎道:“這下真成死蝙蝠了。”
夏三藍則摸了摸下頜,納悶道:“蝠王這應變雖實屬無奈,但要想閃開並未沒有其他法子。”
仇九柳卻微微一笑,道:“想必蝠王是給我們變了個戲法玩呢。”
話音剛落,就見韋一笑那副寬大的披風已頹然耷拉了下來,裏麵竟已空無一人,他去了哪裏呢?
上官無良也不禁一怔,本以為自己的反擊能夠奏效,卻沒想到目標會失了蹤跡。
就在眾人都感詫異之時,一聲陰冷的話語自上官無良身後響起:“沒想到吧,我等得就是你先出手,要不那招金蟬脫殼可不容易使。”
韋一笑此時就如同一隻扁平的蝙蝠般伏在了上官無良背上,他這身融合了潛行術的輕功著實叫人匪夷所思。
上官無良並不回頭,隻嘿嘿笑道:“閣下能把殺機轉化為契機,果然是非凡的人物,你待在楊逍身邊當仆人真是瞎了。”
韋一笑不答話,隻略微一抬手臂,那柄淬了劇毒的蝠翼劍已貼在上官無良脖頸上,他冷冷道:“現在我問你,屠龍刀還想拿走嗎?”
歐陽雙殺站在一旁,假裝著急道:“韋蝠王,有話好好講,千萬別做錯事。”
其實他心裏卻祈禱著:求求你,趕快一劍把他宰了,要不等回到洪水旗,老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上官無良卻好整以暇道:“沒事的,蝠王寶刀尚未到手,怎能對我不利嘛。”
韋一笑忍不住笑道:“你這話貌似很傻很天真,難道我不會先動手再去拿刀。你以為憑他們幾個可以攔得住我?”
上官無良卻表情誇張道:“但不知韋蝠王要去哪裏拿刀呢?”
韋一笑撇嘴道:“你是在發癔症嗎?地上的不就是……”說到這裏,他卻愣住了,因為剛剛還躺在地上的屠龍刀早已不見蹤影,就像他使的那招金蟬脫殼一樣。
“上官兄好手段,變起戲法來比我可高明多了。”韋一笑口氣軟了下來。
“咱們這叫有來有往,你可以移形幻影,在下當然得使招日轉星移了 。”上官無良有恃無恐道。
韋一笑見這人落入己手,不但絲毫不受威脅,還可以利用屠龍刀反製自己,絕對是有顆大心髒。
他自忖貿然出手並不是個好法子,弄不好這家夥跟歐陽雙殺一樣,也會點複生術什麼的,到時候可就不容易收場了。
想到這,韋一笑倏忽飄開,哈哈笑道:“一試之下,上官兄果然好氣量。其實我哪裏敢真的對你出手,不過開個玩笑而已。”
上官無良則往前走了兩步,淡淡道:“這玩笑開得好,但不知若是寶刀到手,你那柄蝠翼劍會不會落在我的脖子上呢?”
韋一笑勉強笑道:“瞧你說的,當然不會。”
此時上官無良一指麵前道:“你看那是什麼?應該是屠龍刀吧。”
韋一笑一瞅,還真是,剛剛不翼而飛的寶刀竟好端端還躺在地上。我靠,怎麼又是障眼法啊,他心裏不禁暗呼上當。
就見上官無良微微揮手,屠龍刀便像是有生命般落入了他的掌中。
隻見古樸沉重的寶刀上麵刻著一行行蝌蚪似的文字,有點像古代的篆文,叫人看了頓生神秘感;自刀柄至鞘尾則雕了一條張牙舞爪的大龍,略微生鏽的青銅表麵浮現著一股凝重的滄桑。
這樣一件毫不起眼的老古董,若是放在普通的古玩店,相信顧客逛三遍都不帶上眼的。隻因大家現已知曉它的身份,所以在眾人看來可就大不一樣了,呼風喚雨,領袖群倫,稱霸江湖,威震武林,這些榮耀的名詞兒幾乎都能跟它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