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塔悄悄從洞裏出來,卻發現外麵空無一人。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鹿杖客將趙敏給一道兒擄走了,貌似沒那個可能;要不就是趙敏遇見了啥急事,所以沒來得及通知自己就倉促離開了。他隻得滿腹疑惑的回到洞裏告訴了殷鷹王。
“沒有人?”殷鷹王也是倍感納悶,心說這丫頭做事太邪門了,老玩神出鬼沒的。
“她不會是去找汝陽王告密了吧?咱倆可別叫人家在洞裏給堵了王八。”洛塔擔憂道。
“即使看在王大夏的麵子上,她也不會那麼做的。另外,你這形容也忒齷齪了,什麼叫堵王八啊。”殷鷹王訕訕道。
兩人在這忐忑閑扯的時候,趙敏他們已經漸漸靠近了厚土旗。
鶴筆翁先派幾名手下去探了探路,得到的回複是外圍雖有一大群厚土旗弟子,但卻沒有看到顏垣,甚至都沒有一個領導級的人物。
“這麼晚了他們還不睡覺,難道是在搞篝火晚會?”鶴筆翁很是不解。
“這些人似乎都是滿腹牢騷,在那嘟囔個不停。但是又似乎得了什麼命令,並不敢擅自走開。”有個侍衛補充道。
“如果走正門,肯定會被那群人糾纏住的,這樣吧,大家跟我走條近路,完全可以繞開守衛和機關。”鶴筆翁神秘道。
趙敏聞言一怔,心說他怎麼對厚土旗這兒的地形如此熟悉,難道是父親暗地裏派這家夥跟顏垣有過來往?
就見鶴筆翁在營地外的一棵大歪脖樹下停住了腳步,他指了指斜上方一枚特別大的果實道:“大家猜那是什麼?”
一名侍衛附和道:“是個果子嘛,哦,鶴大人是不是渴了?待屬下給你摘來享用。”說著便躍了上去。
令他大感意外的是,那枚果實竟像是結結實實長在了樹枝上,根本弄不下來。見拽不動,那侍衛隻好滿麵通紅的跳回地麵,不好意思道:“屬下準是晚上沒吃飽的緣故,我還真拿它沒辦法。”
鶴筆翁卻笑道:“那是個機關的樞紐,你剛剛其實已經開啟了。”
話音才落,就見那歪脖樹緩緩移開了原來的位置,露出一個大大的洞來。
“這難道就是你所說的近路?”葉七殘也很是吃驚。
“正是,以前我跟顏旗使會麵都是自這裏進入。”鶴筆翁笑道。
趙敏心說果然被自己猜對了,他跟顏垣還真的有來往。
鶴筆翁率先跳下洞,眾人隨即跟了上去。
這下麵並不像預想中那般潮濕憋悶,或許是因為開了許多散氣孔的緣故,流動著的空氣十分清爽,呼吸起來跟在外麵差不多;通道內也經過了處理,地麵很平坦,雖然光線黯淡,但卻不用擔心絆到腳,看起來這挖地道的人還挺講究。
“怎麼樣?顏垣給我準備的這條貴賓通道還可以吧?”鶴筆翁笑道。
“想必那姓顏的天生就是做耗子的命,弄這玩意兒倒是專業的很。”葉七殘譏笑道。
走了片刻,鶴筆翁卻忽然停下腳步,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隻見前麵十幾米遠的地方似乎有一個小小的拱門。
“打開那門,便可以看見通向顏垣帳內的階梯。”鶴筆翁指了指道。
“原來已經到了,那咱趕快過去吧。”一名侍衛急匆匆道。
“但前麵這段路卻需要有人探一探。”鶴筆翁皺緊眉頭道。
“什麼意思?難道這裏設了陷阱不成?”葉七殘問道。
“嗯,還不是一般的陷阱,連環弩聽說過嗎?”鶴筆翁道。
“這東西殺傷力可是十分驚人,不過我納悶的是,你以前怎麼過去的呢?”葉七殘不解道。
“鶴大人肯定是施展輕功飛過去的,那身段就跟一片浮雲似的……”徐半仙不知是真的讚歎,還是揶揄道。
“這麼遠的距離,老子武功再厲害也飛不過去啊,你真以為我是鳥兒呢。”鶴筆翁沒好氣道。
“那是那是,你怎麼會是隻鳥兒呢,再說什麼鳥兒能長出你老那副樣兒來。”徐半仙似乎越說越不中聽了。
鶴筆翁懶得理這口無遮攔的老漢,對葉七殘解釋道:“以前我來的時候都會跟顏垣商量好碰麵時間,然後他會從帳內把機關暫時停掉,這樣自然沒有危險。但這次來得倉促,根本沒法通知他,所以咱們隻好靠自己了。”
“機關也是人做的,我就不信咱們破不了。鶴老兒,你看接下來該怎麼辦?”葉七殘催促道。
鶴筆翁卻瞅了瞅身邊的幾名侍衛,問道:“你們誰去探探路?現在可是考驗你們是否忠誠的時候了。”
趙敏這才知道鶴筆翁帶來幾人的真實用意,敢情是當問路的小石子呢。
那幾人的臉色直接變得煞白,相信如果地上有洞,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