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山群雖然清晰可見,但是淩飛卻哼著小曲,不急不緩的往前走著,偶爾遇到路邊一些樣式奇怪的花草山石,還會駐足觀賞一番。至於道路兩旁的各種果樹,淩飛更是不會放過,一路行去,背後的行囊正在不斷的鼓起,裏麵裝滿了各種果實。
這一段山路是極真校場往東的必經之路,各路物資的運輸大多都會從這條路上通過。淩飛一路向東,沿途也遇到了幾隊運送物資的車隊。
就這樣走走停停,直到夕陽落山,淩飛離山腳還有一段不近的距離。
一輪彎月已經升上天空。雖然空中偶有烏雲遮過,但在滿天點點繁星的星輝下,總算還不算太過於黑暗。
夜色中,淩飛望了望前方的山腳密林,又看了看四周,很快挑了一顆頗為粗壯的古樹,縱身一躍跳了上去,緊接著從行囊中拿出幾根手指粗細的繩索,在古樹一個結實的樹叉上,繞著樹叉的幾個分支仔細的編了幾個活扣,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在其中,片刻之後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此時,山腳下的密林中早已吵成一團。
“夜鼠,我早說了直接在路上把那小子幹掉就行了,省得在這鳥樹林裏貓了半天。這下可好,等到現在,那小子還不見影子。”一名滿臉絡腮胡子,麵色凶狠的男人粗聲粗聲的說道。
“暴驢,你安靜一點。再等一會,從極真向東必然要經過這片樹林。按照正常情況,就是一隻烏龜也該爬到這了。那小子如果那麼容易對付,上次奧丹少爺就不會傷的那麼重了。你也不想想,他既然能從極真校場畢業,現在鬥氣等級肯定已經達到30級了。我們如果直接在路上動手,且不說不一定能夠迅速處理掉,倘若再被一兩個路地的車隊看見,到時候青蓬那老家夥也就罷了,古德爾男爵的眼睛裏可揉不進沙子。”回話的男人臉色陰沉著,麵罩下僅露出半邊的臉。
那名叫暴驢的男人本來還想反駁什麼,但聽到夜鼠提到古德爾男爵後,終於咕囔著幾句,繼續一動不動的伏在樹上。
“這次能夠得到二位的幫助,真是感激不盡。事成之後,談好的報酬一定雙手奉上。二位少安毋躁,剛才我已經派人去路上查探去了,算算時間,也該有消息了。”一名麵目清秀的青年隱在一棵樹後,不急不躁的說著。
如果淩飛在場,一定可以認出,這人正是一年前曾經被他重創過的惡少之一。
片刻之後,一陣悉悉索索的細碎腳步聲傳來。
“少爺……少爺……”一個人影快步跑近,氣喘籲籲的說道:“奧丹少爺,淩飛那小子在離山腳下三裏路的地方停下了,我差點沒發現他。”
“可惡,這麼近的路竟然走了那麼久還沒走到。對了,他停在那裏做什麼?你沒被他發現吧?”那名叫奧丹的青年皺眉問。
“放心吧,少年,我隱藏得很好,他絕對沒有發現我。我找到他的時候,他……他已經在樹上睡著了。”那人回話。
“媽的,老子在這烏黑的鳥樹林裏等了半天,他卻先去睡覺去了。我早說了,對付一個鬥氣30級的修行學徒,直接過去宰了就跑,多省事。夜鼠,你現在倒是說說,該怎麼做?”暴驢滿臉凶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