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比賽卻還沒有結束。
“暴龍”奴工又慘叫了幾聲,然而,當他抬起頭來望向擂台外不遠處的某個二樓包廂時,頓時硬生生的將自己剩下的慘叫吞回了肚子。一想到這場比賽打不贏的後果,“暴龍”奴工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
終於,“暴龍”奴工一咬牙,舉起左拳再一次吼叫著撲向“來自大海的野獸”。這次,他的攻擊的目標是對手的頭部。然而,“來自大海的野獸”並沒有像剛才那樣硬抗擊來的這一記重拳,而是一個低頭側身閃避,並迅捷的在“暴龍”的左腳背上狠狠的踩上一腳。“來自大海的野獸”一腳踩中,立刻閃向一邊。“暴龍”立刻又是一聲慘叫,一瘸一拐的追向對手揮舞著僅剩的左拳。然而,“來自大海的野獸”卻靈動的避開他的每一記攻擊。
“暴龍”幾次攻擊都被對手閃開,唯有齜牙咧嘴的一陣怒罵。然而,“來自大海的野獸”也許是因為真的聽不懂“暴龍”的咒罵內容,對“暴龍”的怒罵沒有絲毫的反映,一雙清亮的眼睛隻是緊盯著暴龍。“暴龍”追擊無果,低頭看了看已經紅腫的左腳背,下意識的彎腰伸出左手去接觸腳麵。就在這時,“來自大海的野獸”忽然從旁邊閃出,抓住“暴龍”已經張開的左手,再次一個半旋轉跳躍……
“哢哢哢”
又是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傳向最前排。擂台上的“暴龍”奴工正伸著的雙手手指都在以奇異角度折起,巨大的痛感讓他忍不住慘叫連連。最前排的觀眾中有不少都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的手,仿佛被折斷的是自己的手指頭。
這時,在三樓距離淩飛不遠處的一個包廂中首先傳來一陣歡呼喝彩聲,隨後,其餘幾個地方同樣想起了稀稀拉拉的幾聲附和聲。看來,下注“來自大海的野獸”贏的賭客並不多。
人群中忽然傳出一陣謾罵:“這他媽的是作弊!這名‘來自大海的野獸’分明也是修行者,卻說經曆不祥。”這一句話立刻引來了很多看客的附和聲,已經有人在高呼著這場賭博不公平。
賭博這種事情在絕大多數的智慧種族中都存在。曾經有一名精研大陸風俗史的大學士說過:賭博正是因為其獨特的不可預見性,才具有讓人為之瘋狂的魅力,在這個有贏家就有輸家的賭局中,隻要你足夠的聰明,你就不會是輸家。但是,當年大學士的這個觀點很快便遭到另一名大學士的嘲笑反駁,那名大學士認為:不管你是否聰明,誰擁有了運氣,誰才能最終笑到最後。
但不管怎麼說,角鬥賽這種賭博形式往往基於莊家和賭客間的一種信任,這種信任牢固的時候,莊家和賭客們之間簡直就是親密的兄弟,但是,當這種信任一旦被打破,那莊家和賭客馬上就會變為最對立的敵人。
比如說現在,當第一個人站出來質疑這場比賽的公平性時,立刻引起了全場的起哄聲。眼看著場麵即將失控,在主辦商還未來得及出來澄清的時候,先前傳來喝彩聲的三樓包廂內忽然傳出一段響亮的聲音:
“你們如果質疑老子花了3枚金幣才買來的奴工,大可以去找擁有洞察天賦的修行者來檢測,如果老子的角鬥奴工擁有哪怕是1級的鬥氣或者魔力,你們今天投下的賭注,老子十倍送還!”
這段話在魔法的擴散下壓下了賭場內的所有聲音,隨著這個聲音響出,一名渾身穿著繁複花紋裝飾的中年貴族站出了包廂外。他的左手拿著一枝華麗的黑水晶法杖,後麵跟著兩名滿臉黑氣的隨從。
眾人一時間都停止了喧鬧,望向這名中年貴族,中年貴族一臉的傲色,舉起手中的法杖指向擂台外的一個方向,繼續說:
“法拉,你是賽事的代理人,你來告訴他們,我的角鬥奴工是不是修行者。”
眾人向那個方向望去時,一名肥頭大耳的胖子從幾名隨從的後麵擠了出來,張開了大手,露出最燦爛真誠的微笑向周圍喊道:
“各位最尊貴的賓客,相信在場的貴賓中有很多已經觀看過不止一次的奴工角鬥賽了,正是因為本賽事的嚴格公平性,才得以一直舉辦至今。而在本場比賽之前,我的老板已經雇傭了一位具有洞察天賦的修行者對十二名參賽的角鬥奴工都做了最認真的檢測。傑弗裏子爵名下的來自大海的野獸的確沒有哪怕是1級的鬥氣或者魔力。”
這段話還沒有說完,周圍立刻響起了嗡嗡的議論和質疑聲。法拉揮舞著一雙胖手,用力的繼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