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郊外的空氣十分的清新,空氣中夾雜著淺淺的花香和青草氣息,寂靜的夜空偶爾還能聽到一絲蟲鳴鳥叫的聲音,天空繁星點點,皎潔的月光散落一地餘暉。
別墅裏,南宮禦一雙狹長的眸子魅得妖冶,白皙的膚色,薄唇微翹,麵若凝霜白露,比女子還要美上三分,他微眯著狹長的眸子,打量著對麵褪下軍裝一身黑色翻領長呢子大衣下配搭著一件沒有衣扣兩邊黑白相間豎形條紋的針織衫,底下是一件白色手工剪裁襯衫搭配一條卡其色修身長褲,腳底蹬著一雙類似軍靴的馬丁靴,整個人給人一種既時尚又不失貴族的優雅與大氣。
這樣的男人,即便他南宮禦有第一美男的稱號,擺在他的麵前,也遜色了三分,同為男子,他都舍不得將視線從對方的身上挪開。
妖孽啊妖孽!
南宮禦漂亮的眉毛輕蹙了下,舉目望向對麵的慕亦寒:“四少的到來,是在提醒我,要換地方了嗎?”
細長的眸子微挑,有著慵懶的風情,清冷的眸光環視了四周一圈,心裏不得不讚歎南宮禦的聰明與才智,此地易守難攻,先不說此地的形式,就單說這套屋子,方圓百裏內到處安裝著攝像頭,就連一隻蒼蠅飛過也逃不過眾人的視線,那特殊材質的玻璃不僅防彈且外麵看不到裏麵,若有敵人來犯,還沒靠近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南宮禦不動聲色地繼續打量著,他的容貌俊美至極,分明的五官,猶如精心雕刻,好似誤落凡塵的神祗,星目流轉,像是夜空中的上弦月一般皎潔,卻又冷冽如寒霜,他的薄唇緊抿,勾勒出完美的唇形。
一個官一個賊,他獨自一人來到這裏,這份勇氣讓他不得不讚賞,那渾身上下掩不住的睥睨天下的王者氣息,即便站在別人的地盤上也依舊一臉從容隨意,這樣的人物,若不是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樹立下這樣一個敵人。
慕亦寒收回視線,看向對麵的南宮禦,嘴角噙著一抹淡笑:“知道的終究都不會知道,不知道的也永遠不會知道。”
微挑如墨的眉梢,一把手槍赫然出現在他手掌之中,直抵慕亦寒眉心,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性感的磁性,絲絲邪魅從中滲透出來:“要是我在這裏將你解決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會感謝我嗎?”
“我可從不知道你有如此好心。”慕亦寒眼睛微眯了下,眉宇間不見絲毫懼意,手指輕彈桌麵,依舊是懶懶散散的口吻:“況且,你就那麼有自信能留下我的命嗎?”
南宮禦輕笑一聲,旋回手槍扔到桌麵上,輕勾起眼前的酒杯朝慕亦寒舉杯:“不愧是讓那些人忌憚的戰神四少,這般氣魄公子我佩服。”
慕亦寒同樣舉杯示意,仰頭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放下酒杯一臉悠然:“想必我今日的來意,禦公子很清楚。”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南宮禦同樣將空了的杯子放回桌麵,勾起嘴角看向慕亦寒:“與他為敵,對我來說是有弊沒有利,相反若是我不幫你,起碼我跟他不會有任何的衝突,反而他還欠了我一個情,畢竟這場戰爭他謀的是你。”
“不管你的選擇如何,結果都不會改變。”慕亦寒起身,眼神一凜,懾人的氣勢讓南宮禦心中駭然:“我慕亦寒雖不願多一個敵人,但也不懼任何人。”
一直都知道慕亦寒深不可測,但從未親身經曆,現如今心底一陣駭然,不由地慶幸自己的明智,沒有選擇和他為敵。
南宮禦舉目望向對麵的男人,恢複一臉閑適悠然,邪魅的勾起嘴角:“她於我有恩,我自當會報,至於你,即便不是敵人也不會成為朋友,這是注定的。”
“很高興你我有這樣的共識。”慕亦寒輕揚嘴角,一臉的悠然的離開了南宮禦的別墅。
看著他離開,南宮禦輕蹙的眉宇逐漸舒展開,亞瑟那貨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纏在南宮禦身上,耳旁傳來他抱怨的聲音:“小禦禦,你真的移情別戀,人家要傷心了哦。”
南宮禦嘴角隱隱抽蓄著,轉頭看著他那一臉活似被自己丈夫拋棄的怨婦樣,壓製住想殺人的衝動:“你要不想你的手廢了就立馬從我身上滾開。”
“哎,真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枉費人家對你一片癡心,我……”亞瑟掩麵低泣,肩膀還很配合的在抖動著。
南宮禦蹙眉看著眼前的好友不論容貌,家世背景,還是那一身醫術,都可畏是萬眾挑一的黃金單身漢,在英國這貨可是富家千金排名第一想嫁的男人!
為什麼第一?不僅長得帥氣又很紳士,對女人從未有過一絲不良的舉動,尊敬又有禮,夢中王子也不過如此,怎麼能不是第一。
可誰會知道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就剛好有那麼一個怪癖,不愛女人,隻愛男人!
他打心底就排斥女人,還記得有個女人設計對他投懷送抱,當時就把那女的給拍暈了,結果整整泡在浴室裏一個晚上沒有出來,那一身不知花掉多少錢的名牌不用說,當時就被扔進了垃圾桶,隔天連垃圾桶都換了新的。
當初要不是南宮禦犧牲色相,還差點失身才騙到這貨來當他的專屬醫生,有誰能請動這怪咖,雖說一身醫術難有人及,但那性格實在是不敢恭維,說他是醫生他都覺得是毀了這醫生的稱號,他是那種就算有人倒在眼前也不會出手相救的人,天底下有這樣的醫生沒,這還配稱作是一個醫生嗎?!
南宮禦妖魅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話:“你要再不從我身上離開,我立馬把你打暈,找個女人來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