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用怪異眼神打量著,沈缺神色泰然,不動如山。
玩了一會覺得無趣,蘇言撐了個懶腰,轉身想要離去。
還沒有靠近那大門,就被一道猛力拉入了懷中。
他的身上沒有第一次見麵時那甜膩得過分的香味,但是他的身上仍然散發著幽幽清香,難道所有的妖怪天生自帶香味,個頂個都是香妃再世?
他的胸膛並不單薄,準確來說很硬朗,像鐵板一樣。
“前輩能否解釋一下,為何你身上半點妖力也無。”帶著寒冷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沈缺扣住她的手腕,開口說道。
蘇言聞言,臉色瞬間煞白了起來。
她現在隻是個比凡人好了那麼一點兒的人,怎麼打得過這妖孽!
手掙了掙,意外的是,很輕鬆的就掙開了。
“你……”蘇言倒退了幾步,和沈缺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看著他那張陰鬱的俊臉,嗓子有些堵塞,愣是說不出來什麼話來。
沈缺步步逼近,身上的氣息可怖至極。她的腿肚子打著顫,心靈上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感,吞了吞口水。
“前輩慌什麼。”沈缺忽然一笑,整個房間都被點亮了。
但此刻他的笑卻讓她發毛不已,腳步朝著身後一退再退,試圖遠離危險。
“你再退,可就是大門了。”沈缺開口說道,尖細的嗓音當中帶有無法忽視的冷意和警告。
腳乖乖收了回來,她在原地戰如木樁。
額角細汗密集湧出,麵對一個高階妖修,她的感覺就是麵對一頭恐龍。尼瑪她給人塞牙縫都不夠用的,若是妖孽對她生了殺念,她腿比蜈蚣還多也跑不了。
索性該幹嘛就幹嘛,反正橫豎就是一個死。
“天色不早了,我覺得我該回去睡覺了。”一撩劉海,她衝他一笑,露出八顆閃亮亮的門牙,笑得很是純良。
“天色太晚,我擔心你會找不到回房的路,不如就在我這裏歇息吧。”沈缺笑著說道。
“……”你扯什麼淡呢!就這幾步路她還會迷路嗎?
蘇言壓根癢癢得很,恨不得給眼前的人來上一口。
叮當一聲玉石相擊的脆響,沈缺掏出兩隻翡翠玉鐲。
俊美的臉在燈火當中顯得過分妖嬈,如妖似魔一般,金澄澄的雙目盯著她看。她好像入了魔一樣,身子僵住無法行動。縱然神經告訴她“危險危險”,但是她卻隻能傻傻的看著他,身子一動不動。
沈缺握著她的手,細細撫摸著她手背,將其中一個玉鐲戴上了她的手背上。
“……”蘇言回神,看了手腕上好看鳳鐲,嘴角抽動。
鳳鐲一沾到她的肌膚,立刻收緊!
“你跑不了。”沈缺說道,纖長手指抬著她手腕,看著潔白手腕被突然變緊的手鐲錮出了紅痕,眉頭緊皺了起來。
手放在她的手腕上,輕輕揉著。溫暖靈力在她肌膚下彌散開來,不讓她受到半分傷害。
而那隻鳳鐲,竟在沈缺的妖力之下,融入了她的骨骼血肉當中。
痛楚襲來,她冷汗連連,喘了幾口粗氣。抬起頭用力的瞪著沈缺的臉,黑色眼中血光湧動。
“那是什麼東西!”
低聲喝道,她驚懼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