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胤的背叛,使得她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沉淪,無法自拔!
“不止如此,他的劍,好像也有著某種故事呢!”
蕭柏荼笑了笑,他也察覺到這個落魄藍衣人的不同,好奇之下,便站起身子,向店小二點了一壺“夜來香”坐到了藍衣人的對麵。
藍衣人麵目消瘦,雙目頹靡,腰間掛著一柄古樸無華,甚至還有些破爛缺口,十分古怪的劍,臉上和衣服上的塵灰都無不表示著他趕了不少的路,才來到此處。
蕭柏荼突然覺得,此人就像是一把破敗的劍。
所有的鋒芒,都盡數被折斷!
藍衣人看了看不請自來的蕭柏荼,並未說話,繼續低頭吃著他的花生,喝著他的碎末兒茶。
“你不像是一個喝茶的人。”看了片刻,蕭柏荼突然笑著開口。
“你也不像是一個喝酒的人。”藍衣人依舊沒有抬頭,好似他的桌前沒人一樣隨意應道。
“喝酒的人,通常不會去細細品茶。”蕭柏荼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後,再次說道。
“喜好品茗的人,同樣不會去喝一杯苦澀的酒。”藍衣人放下了手中茶杯,抬頭開始審視蕭柏荼,忽然笑道。
“我喜歡茶,卻不得不喝下這杯苦酒。”
“我喜歡酒,卻隻能飲下這杯香茶。”
“你知道怎麼喝酒!”
“你懂得怎麼品茶!”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
兩人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又莫名其妙的開懷大笑起來,笑的是那麼豪爽,是那麼無拘無束,好像他們是結交了很多年的好友、兄弟。
酒和茶,一樣也不一樣。
應該喝酒的人喝起了茶,喝茶的人卻飲起了酒。
世間就是這麼奇妙,兩個人萍水相逢,不過一麵之緣的人。
在這寥寥幾句話間,卻是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你太高傲了,茶入不得你的法眼,如今能喝到一杯茶,對你來說反而是一種體悟人生的欣慰。
藍衣人說:你太嫩了,隻能喝茶,你喝不出酒中的酸楚,也品不出人世的沉澱。
不是曲中人,難解曲中意。
蕭柏荼與藍衣人一番對話,幾乎牛頭不對馬嘴,但偏偏他們二人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大笑之後,蕭柏荼忽然將目光放在了藍衣人腰間,那裏跨著一口並不算出眾的殘破古劍,問道:“你也懂劍?”
“以前懂,現在它不再是劍”
“不是劍?難不成還能是刀?它曾經又是什麼?”
“是王!劍中之王!”
“既然曾經是王,為何現在卻又不是劍?”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它敗了?”
“它敗了。”
“但它沒有死!”
“是嗎?但它仍然敗亡了,敗既是死,它盡力了。”
“它不會死,為義而出的劍不會死!劍死心不死,心死義不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