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叔是阿明的侄子,不對,阿明是強叔的侄子。”
“說錯了,還不是很精通呢。侄子,就算強叔是他老子也不行的。強叔,黑|社|會……”梁文下一步正打算找貨源,就有消息送上門來,還真是好運氣。
“媽了個巴子的,還挺能跑。”嶽勝揪著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直接從窗子跳了進來。
隻見男子的腳下鮮血淋漓,想必是倉促間沒有穿鞋踩到了什麼硬物。
“阿明!”(越南語)
嶽勝摸摸兜,把一遝美元對梁文亮了亮:“我數數少了沒。”
這男子就是阿芳口中的阿明了。梁文歪頭打量著他:“阿明?”
男子嘰裏咕嚕冒出一段話,嶽勝直接給他一巴掌:“說人話!”
阿明哪會說他們聽得懂的話。梁文問阿芳:“他說什麼?”
“他說,強叔……”
想來就是些狠話,梁文擺擺手表示不必翻譯了:“我討厭在我麵前耍狠的人。告訴他,我問一句,他答一句就行了。”
阿明忽然開始發起抖,應了一句。
“他說好。”阿芳有些緊張地翻譯道。
“看你這麼瘦,是吸|毒的吧。毒癮犯了?”梁文問道。
沒待阿明回答,阿芳直接應道:“嗯,他吃白麵的。”
怪不得沒跑幾步就被嶽勝追上了。梁文繼續問道:“強叔那裏有貨嗎?”
“這個,我不清楚。”阿芳對阿明翻譯完,又反問道:“你們是毒販?”
“算半個吧,如果你們能聯係到貨源,這次的事我們可以不追究。”
“阿明說……強叔那……最近有一大批貨,是最純的四號。”
“帶我們去。”梁文命令道。
“現在嗎?”阿芳擔心的看著阿明。
“要不先讓你男朋友吸兩口?我看他快挺不住了。”
阿芳開始翻箱倒櫃找毒品,這時阿明皮膚上滲出豆大的汗水。看他的神態,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血管中向外爆裂,麵容極度扭曲。
“阿明,阿明,你把白麵藏在哪裏了?”
阿明的手哆哆嗦嗦地指向櫃子最下方的抽屜,過了一小會,他又發了瘋似的搔著自己的全身,晃動身體在地上摩擦,借著皮肉的甩動企圖止癢。
梁文歎了口氣,他見過太多癮君子,無一不是這樣,阿明屬於最嚴重的一類,簡直是“上高速了”,怪不得他會偷錢。
阿芳把錫箔展開,上麵鋪了薄薄一層白色粉末。
嶽勝揣好錢,有些好奇的說道:“我見過吃K|粉和溜冰的,沒見過這種,嘖嘖,真厲害。”
“因為他吸毒,你才出去做小姐?”梁文問道。
“小姐?”
“妓女。”
“嗯……”
這種女人不知道是該誇還是該罵。阿明吸食完畢,心滿意足地躺在地上,好像到了仙境一般。
嶽勝看著阿明,忽然想起件事,他捂著自己下身問梁文:“她男朋友吸毒,不會有艾滋病吧?那我……”
梁文忍俊不禁:“沒事,就算有艾滋病,回去也能治好。”
“艾滋病?你說能治艾滋病?”阿芳吃驚地問道。
“我操,還真有啊!”嶽勝又被氣了一下,上前一個搶把磕在正嗨著的阿明腦袋上:“操你媽的,肯定是你帶來的,瞅你那b樣就鬧心。真想整死你。”
古堡的事就不能往外說了。梁文掐掐眉心,休息不足,不免有些頭痛。他對嶽勝說道:“把他倆帶回旅店,明天一早去會會那個強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