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專挑人多的地方打，開槍，不，開炮！”蕭霖鈺說到興奮處，把酒杯甩到牆上，液體四濺，“瞄準那個拖著傷號的，轟過去！”
“不能開炮，周柏彥還在他們身後。”鄭魁回應道。
“周柏彥？”蕭霖鈺臉上浮現出陰鷙的笑容，“他在我眼裏早就跟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廣場上，裝甲車的機槍漸漸安靜下來，炮筒扭轉。
幸存的人們剛為這片刻的寧靜而暗自慶幸，意料不到的情形就發生了。
一團火焰驟然從裝甲車的炮口噴射而出，炮彈伴隨著巨大的轟鳴降落在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增援部隊怎麼還沒到！”在現場外緣指揮的公安局長暴跳如雷。
此刻，舞台中央。
“你是十四隊的人？！”梁文的槍口支起韓凝冰的下巴，和她雪白的脖頸組成一個優美的線條，當然，除了那隻項圈。
“十四隊……是什麼？”韓凝冰的眼神茫然起來。
“難道不是？”梁文仔細地看著韓凝冰，她的神情不似作假，讓他疑惑起來。
“凝冰，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殺了他！”蕭霖鈺喝令道。
“啊……是，主人……”韓凝冰發出夢囈般的聲音，慢慢舉起一隻手。
“主人？”梁文看著韓凝冰高舉的手腕上熟悉的六芒星，大感不妙，旋即發動魅影身法，如兔起鶻落般向後一竄，同時一顆子彈……
沒有子彈射出。
他發現，自己居然控製不了搭在扳機上的手指！
“乖乖不要動，不聽主人的話是要挨打的……”韓凝冰蓮步輕移，一步步向梁文靠近。每走近一步，她的樣貌就變化幾分，漸漸恢複了她的本來麵目。
“媽的，跟得這麼緊！”嶽勝扛著李文達，被炮彈帶來的衝擊波震翻在地：“我操！”
“柏彥！”劉芳菲從狙擊鏡中看到了裝甲車的異狀，打開通訊怒喝道：“鄭魁！你在幹什麼！”
“蕭少的命令。”鄭魁的回答不緊不慢，裝甲車繼續開動，機槍再次咆哮起來，收割著廣場上的生命。
“蕭霖鈺！你個王八蛋，你這明擺著是想讓柏彥死！”
“哦？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蕭霖鈺冷笑一聲，“嗬嗬。你不是對你的周柏彥非常自信嘛，以他的能力，小小幾枚炮彈算什麼，對不對？”
“柏彥要是死了，我拚了命也要殺了你！”劉芳菲拿上激光槍，就往樓下衝去。
“殺我？你不行的。”蕭霖鈺掛斷通訊，直接握著酒瓶，咕嘟嘟喝了幾大口。他抹抹嘴巴，對麵前的熊慧慧吐出一個字：“唱。”
嶽勝費力地從地上爬起，拍拍背上李文達的臉，見他睜開了眼睛才安了些心。畢竟剛才雖有他在底下作緩衝，那一震也著實不輕。
“還活著就好。”嶽勝扛起李文達繼續向前疾跑，他打開通訊：“梁文？你在幹什麼！剛才我差點被一炮轟死！”
“我……”梁文的回答斷斷續續，“不能……動……”
“不能動？”嶽勝的槍在跑動中已不知丟在何處，他望向舞台，隻看見兩個模糊的人影相對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