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剛一趕到教堂前,就看見瓦西卡衣衫不整地站在門口發呆。
“怎麼了?”梁文見他沒事,才放下了心。
“如你所見。”瓦西卡歎了口氣。
梁文站在瓦西卡身邊,目睹著教堂在火焰中燃燒成一朵耀眼的太陽花。
“不是我幹的。我一直待在鎮長家,看見這裏著火才趕過來的。”梁文解釋道。
隨著火苗上升,教堂的木質結構漸漸燃燒殆盡,頂端大鍾轟然倒塌,一大股煙塵和火花四下飛濺,這座教堂已化作一片廢墟。
瓦西卡轉過頭,盯著梁文,半天之後才開口:“我知道,是葉契尼列夫,我看見他了。”
“他要殺你?你們正麵接觸了嗎?”梁文問。
“沒有,他好像在監視我,並不像要置我於死地。”
葉契尼列夫,那個人影果然是他。很明顯,他縱火燒教堂是為了讓瓦西卡在危急時刻拿出血清,再進行搶奪。
梁文問瓦西卡:“血清被葉契尼列夫搶走了嗎?”
“血清?”瓦西卡疑惑地問道,“什麼血清?”
“你不知道?”如果血清被葉契尼列夫搶走,瓦西卡這時候應該沒有說謊的必要,他是真的不知道血清在哪。想到這裏梁文說道,“哦,沒什麼。教堂燒毀了,你還要待在這麼?”
“我答應瑪琳娜,要在這裏等她,她會回來的。”瓦西卡一臉堅毅。
“這裏太危險,我們可以先留下記號再出鎮,她回來就會看到了。既然她能夠回來,就一定能出去。”梁文勸道。
“你不是在鎮長家嗎,那我去鎮長家裏住好了,反正東西也夠吃。”瓦西卡道。
梁文整理著手套:“鎮長家和教堂可不一樣,那邊沒有氣味阻擋。你就不怕喪屍過來,讓你再也見不到瑪琳娜?”
梁文的機械臂已經準備就緒,他打算如果瓦西卡再次出言拒絕,就把他打昏強行帶走,量他瘦弱的身軀扛不下自己的一擊。
沒想到瓦西卡卻是微微點頭:“這個理由還算可以。不過你真有辦法出去嗎?你的飛機不是墜毀了嗎?哦,我忘了,既然你有一隻鋼鐵手臂,那麼一定不是開飛機來的了,也一定有辦法帶我出去,我真笨。”
梁文還沒回應,瓦西卡又繼續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你,或者你們,為什麼這麼急著帶我走。不過相比於葉契尼列夫,我還是更願意相信你,因為你至少沒做出放火這種事。好了,我跟你走。”
梁文拿出“防屍藥水”,打開瓶蓋,往瓦西卡的身上倒了一些:“這種藥水可以防止喪屍攻擊,是我從葉契尼列夫那裏搶來的。”
“你們是對頭?”藥水的氣味很難聞,瓦西卡噤噤鼻子,直皺眉頭。
“談不上,我跟他沒什麼交集。”梁文收起藥水,“你就在這路上寫你出鎮了,再約一個地方讓她在那等你就好了。”
“好的。”瓦西卡走近焚毀的教堂,拾了一塊烏黑的木炭,在地上留下彎彎曲曲的字符。
梁文取回包裹,瓦西卡領路,二人一道朝出鎮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