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三日底金光大盛,便見司寇曦從光芒中走出來,麵上無喜無悲。
每個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因此,一時間,滿是寂靜。
姬雪奈上前,拉住她的手,低聲道:“曦兒……”
司寇曦看著明明看不見,卻找到這裏的姬雪奈,情緒更加複雜,抽出自己的手,把姬雪奈的手打開,將冰藍色的珠子放在他手心,道:“雪奈,這就是鮫人淚……”
姬雪奈握住鮫人淚,一把抱住司寇曦,道:“曦兒……若累了,便……”
她接話道:“我不後悔。”
阿漓是恩人,但她也救過他。阿漓是朋友,但沒有雪奈重要。
一直以來,因為七竅玲瓏心,雪奈過得很辛苦,很累,這一世,她唯願能續他性命,讓他快樂一生。至於所欠之人,她隻能來世再報。
聽到她的話,姬雪奈蹙起了眉頭,眼裏染了心疼,輕聲道:“我們回去。”
看著他們離開,龍太子風流的眸裏流露出了一抹惜色,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又看著漸漸消失的三日底,輕輕一歎,帶著他的大軍走了。
……
南海邊。
姬雪奈和司寇曦看著初晨的南海,海風陣陣,帶了別樣的氣息,他們攜手而立,在這裏站了很久。
忽然,姬雪奈道:“曦兒,這世上,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消失,隻是換了一種方式存在。你看,這一片湛藍,其實,都是南冥若漓。”
司寇曦蹲下去,伸出空著的那一隻手,輕捧起一些海水,看了好一會兒,似乎透過這些,看到了那個單純可愛的阿漓。
她起身,對姬雪奈笑了笑:“我們回家吧。”
姬雪奈點頭:“好。”
說罷,便禦劍走了,兩人同乘冰魂。
忽然,司寇曦問道:“雪奈,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
姬雪奈道:“你有危險,我的心感同身受。至於找到你,那是因為冰魂和禦邪結了契,禦邪可以感應到冰魂的位置。”
司寇曦點頭,道:“人界沒出什麼事吧?”
姬雪奈道:“事倒有,不過並不打緊,隻是有些麻煩……”
在回去的時間裏,姬雪奈對司寇曦大致說了一下人界的事,沒想到短短三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司寇曦還是挺震驚的。
對於流言擾民一事,司寇曦也很快有了主意。
兩日後,西篁京都大街。
擺攤的人極少,開店的更是寥寥無幾,閑人挺多,卻大都焦躁不安,也因為這種焦躁,大街上到處都是打架咒罵的人。
一個挑著豆腐的老人,臉上掛著陽光的笑容,還在叫賣:“買豆腐,新鮮的豆腐……”
這樣的人,這樣的聲音,在這樣的環境裏,似乎格外的珍貴。
老人挑著豆腐走著的時候,正巧遇見了橫在路上了一對吵架的夫妻,旁邊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在哭著說:“你們不要吵了,嗚嗚嗚……”
見狀,老人還在笑,隻是笑得有些憂色,張了張嘴似乎想勸架,卻被他們推攘得摔倒了,白花花的豆腐也出來了,滾上了地上的灰塵。
這動靜不小,小範圍的人都頓住看了過來。聽到突如其來的安靜,越來越多的人停下來,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