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闖大禍了(1 / 2)

不知道什麼緣故,蒲牢的頭部蒸騰著一層白氣,臉上的肌肉在不斷的抽搐起來,表情也很古怪,似笑非笑,詭異之極。

費斯正要問他怎麼了,卻被帝江一條前爪抓起來,扔到了地上。費斯明白了,又到月圓了!可是,蒲牢剛才是怎麼了,他要怎樣助我一臂之力呢?費斯的心裏特別不安,別沒救得了帝江,卻先害了蒲牢。

帝江將費斯扔下床去之後,調轉身軀向盡心盡職磨石鑿的倏,又是踢腿,又是忽閃翅膀的好一會兒,那個傻子隻當沒看見,也是,上好了發條,編好了程序,他怎麼能輕易地停歇下來呢!

倒是忽,一下子便明白了,抓了抓倏的胳膊,“喂,呆子!帝江不讓你磨了,咱們出去抓些兔子吧,”他貪婪地摸了摸肚子,“好餓!”

倏果真就停了下來,“砰”地將大石鑿子扔到了地上,好險呐,離費斯摔下石床的位置也是十分寸不到,石鑿子插到地上,裂開了一道石縫,延展到他的身下,震得他的皮肉麻嗖嗖的,他真想罵人,有這麼唬人的嗎?不過還是忍了,從地上爬起來,“去吧,快去吧!我也想吃鴛鴦鍋了!”

費斯想把沒有開刀闊斧的工具,給帝江動手術的事兒也能往後拖了,但是鴛鴦火鍋可別誤了時辰。

莫桑這饞嘴婆娘自不必說,流著哈喇子就飄了過來,“那就快點啊,帝江供火都是限時限點兒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倏和忽剛要出洞,不想帝江竟一反常態地一躍而起,六條腿一律並攏地踩到了石鑿子頂部,費斯剛起初還擔心她這用力一跺,頓時便會洞塌石陷呢,沒想到,她竟在石鑿上嗒嗒踢踏著舞步,盡情盡意地揮舞翅膀,真的這頭豬竟可以如此輕盈!

石鑿在她曼妙的舞步下越來越小,越來越細,帝江也隨其縮減而越降越低。最後,帝江落地站穩了,用前爪抓起精細的石鑿,遞到了費斯的手上,那鑿子頭兒上的鑽,愈加閃亮鋒銳了!

大家都看傻了眼,從沒有過的玲瓏精細的工具,竟是被這個蠢豬三下五除二踏出來的!

“可惜啊,那麼大的鑽!就剩這麼一大點兒了!”莫桑說,大約她還一直想著把大鑽石帶回去發財呢!

“有病啊,你?準備幹活吧!”費斯嗬斥那三八說。

“不會玩兒真的吧?”莫桑努了努嘴,“這血淋淋的,我……我……”

“還不是你出的好主意,要給她做手術的?”

“我不過是說說,是你要玩真格的,而且不去韓國,還自己操刀,你腦子給誰給踩了了吧!”看得出,莫桑是真的擔心了。

帝江閃閃翅膀,很平靜,很友善,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視死如歸的淡定吧,她越是這樣,越是讓人心疼!真不知道這種利器於她,是福,是禍?!真想,就此罷手。

“喂,沒有金剛鑽兒就不攬瓷器活兒,怎麼又不敢了?!”說風涼話兒的是忽,那個死胖子!

而帝江,則走到費斯的跟前,用翅膀輕輕地擁抱了他,她是再給他以鼓舞,費斯知道,然後便穩穩地躺上了那石塌,很奇怪,這一會兒帝江的身體沒有像上次一樣變成赤紅色,繼而燃放起來,她沒有見到蒲牢,一定是這樣的!

費斯心下害怕,想到蒲牢變得抽搐而痛苦的臉,還有剛才他那些隱約在告別的話,有一種很不祥的感覺。

費斯又看到了那層白霧,就是從蒲牢頭部蒸騰而出的白霧,變得淡淡的,虛虛的,渺渺的,薄薄地籠罩在帝江的身上。費斯仿佛明白了,那是蒲牢的真氣,他在護佑著他的戀人周身遲緩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