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背著柴回女子國的路上,費斯忽然尿急,倘若自己真是傻大姐兒他當然不會避諱她們蹲在路邊尿就是了,問題是他撒尿那玩意兒跟她們不一樣,不能不回避。放下柴就往山坳那邊跑。
姐妹們納悶,“她去哪兒?是不是又偷懶兒?”
“偷懶就偷懶吧,誰讓她傻呢?”
莫桑尷尬地笑笑,“嗬嗬,她可能是看到蝴蝶了,去抓蝴蝶了。”猜著費斯是憋急了,隨便幫著他打哈哈,“要不,姐姐們先回,我等等她。”
“那我們幫你把柴帶回去吧,小桑你也管管你姐姐,她這樣亂跑是不行的。”
“好,我知道了。”莫桑抱歉地笑了笑,把柴交給了一個熱心的姐姐。
那邊費斯站在山坳裏,剛撩起袍子,把撒尿那玩意兒掏出來,隻聽見“啊——”地一聲慘兮兮的驚叫,費斯便手一抖,慘兮兮地尿了自己一身。還沒顧得上把那手中之物藏起來,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呃……是個女人,還是個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女人!
那女人吃驚地看看費斯這裝扮,又看看他手中之物,“你……幹嘛站著撒尿?”
費斯大囧,連忙將該藏的藏好了,隻不過袍子尿濕了忒丟人了。稍微思忖了一下這漂亮姑娘的問候,他確定她看見了,還這麼問,若不是她沒見過男人,就是傻,“我……”想明白了,卻也沒法回答她,作為站著撒尿的女人,和男扮女裝的漢子,都很遜吧。
這時候,莫桑聽到那女人的驚叫聲跑了來,看了看費斯尿濕的袍子,大約也猜到發生什麼事兒,卻還是習慣性地問,“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兒?”
那姑娘依然是一副無辜而驚嚇的模樣,伸出蔥白的手指指了指費斯,“她……站著撒尿……”
莫桑這個該死的竟然“噗”地笑了出來,她一定不知道她爺們兒剛剛春光外泄了,介於費斯不想自己變太監,他自然是不會主動招認的,也沒擋住一股邪火往上直竄,“笑!笑個毛線!”
莫桑大方地拍了拍那姑娘的肩膀,“不好意思,我這姐姐吧,她傻!有時候就這樣,學人家男人站著撒尿,瞧,又尿濕了吧?哎,真是沒辦法……”
“傻……”那姑娘擰著眉,仿佛在琢磨費斯真的隻是傻那麼簡單嗎,她剛剛看見的……“她身體也有殘疾吧?”
殘疾?!
嗬!嗬!
她以為多長了點玩意兒的人是有殘疾啊!費斯在心裏冷笑,這個傻閨女,真是沒見識。
莫桑愣了愣,沒明白上來這姑娘說什麼,隻是附和著,“嗬嗬,是啊,是啊,殘疾,我這姐姐可真可憐。”
“既然殘疾,以後你們就別再砍柴了,不如跟我一起在窮山洞府裏造飯好了,造飯總比砍柴要輕鬆一些。”
“可是,我們怎麼跟組長交代啊?”莫桑也覺得做飯要比砍柴舒坦,被她說得心花怒放的。豈止是她,費斯也早想撂挑子了。
“嘻嘻,我是造飯組的組長,我叫嫫母。這事兒我能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