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沒開向大院,直接往帝豪走了。

下車時,夜風微涼,陸西玦裹緊裙子,勻稱有致的腰身隻站在那兒,就勾人的很。

豆腐般的玉肩微露,還沒反應過來,肩上就多了幾分重量,是他的西裝外套。

有淡淡的薄荷香味。

男人關上車門,銳利的眼眯了眯,盯著霓虹輝煌的會所大門,“陪我進去玩玩。”

全程不說帶她來幹什麼,見什麼人。

不過,她也沒那膽子問。

“哦……”

她低頭應下,不敢去看他的臉色。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怕。平日裏不發火不生氣,嘴角含笑。眼底,卻是怎麼都看不透的清冷。

像有野獸匍匐在他的身體裏,稍不注意,就將她咬的粉身碎骨。

帝豪是A市數一數二的娛樂會所,幾排門童齊刷刷的喊著:“二少晚上好!”

大理石地麵光亮的能映出人影兒,他臉色不變。

站在電梯口的經理笑容滿麵迎上來,“二少,江少在上邊等著您呢。”

經理視線掃向陸西玦,眼神裏意味不明,“二少今兒還是第一次來女伴呢,要不要……”

準備個豪華情趣房間什麼的?

“滾。”

烈川眉頭一蹙,聲音提高了幾度,“這我侄女。”

“侄女呀?”

經理一聲輕呼,“二少侄女可真年輕……”

陸西玦差點沒摔過去,不自然輕咳兩聲,扭過頭,跟著他進了電梯。

*

原本吵鬧的包廂,在他們進去那一秒,一瞬噤了聲。

陸西玦掃了一眼,包廂裏坐的幾個人,除了江景潮,她沒一個認識。

“哥!你終於來了!”

江景潮撲上來一把抱住烈川,一把鼻涕一把淚,指著一旁和他有幾分相似的男人,“江一白這個畜生,一直贏我!”

“得,”

江一白躺在沙發上,悠哉的很,“沒意思了,找了幫手來。”

烈川嫌棄推開他,找了位置坐下,朝她勾手,指著旁邊的空位,“過來。”

她乖巧坐過去。

連句多餘的都不說。

江景潮立馬湊過來獻寶,“妹妹,你還記得我?我就是玉樹臨風瀟灑英俊的潮哥哥啊!”

她還沒回話,男人一把摟住她,護犢子似的,眼皮子都不抬,取了支煙,“我們玩兩把就走,快點。”

他手就那樣搭在她肩上,西裝不小心滑了下去,他滾燙略微粗糙的手指碰著她如雪的肌膚。

似一捏就碎。

她臉頰緋紅,好在光線暗的很,瞧不出她的異樣。

男人把西裝提上去,重新蓋在她肩上,手也很快離開,拿著打火機叼著煙,動作自然幹練,“玩什麼?”

桌上攤著花花綠綠的紙牌,江景潮隻喊晦氣,“就平常我們玩的,哥你來,整死他們!”

烈川冷嗤一聲,重新靠回沙發,手臂搭在陸西玦身後的靠椅上,看著像摟著她,兩人卻也沒挨著。

她稍微一偏頭,呼吸就噴薄在他的皮膚上,甚至能感受到他手臂的溫度。

她僵硬著身子,不敢亂動,聽見耳邊男人鄙夷的聲音,“我不玩。”

江景潮臉色一變,烈川悶笑,朝她靠近了幾分,聲音低沉,卻帶了那麼點調笑。

“我侄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