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玦咬牙,滿嘴的血腥,臉紅了大半,盯著他那較真性感的臉,她啐了口,“不要臉!”

他黑眸一黯,萬千情緒藏匿眼底,似浩瀚星河,將她吸納的一幹二淨。

“嗬……”

他低沉一笑,寬大手掌托著她腦袋,眉梢微挑,薄唇離她近在咫尺。

距離太近,她嚇的往後靠了些,貼緊了車門,無處可躲。

氛圍昏沉,車燈暗了一半,他離她近了,他身上那股淡薄荷味,她聞得十分清楚。

稍微一歪頭,柔軟粉嫩的唇瓣就能觸到他滾燙的皮膚。

縱使隔著襯衫,他強有力的心跳,緊箍著她的臂膀,都足以讓她喘不過氣。

“不要臉?”

他聲音低低的,輕的隻有她能聽見。

強烈荷爾蒙,足以溺死任何一個女人。

她吞咽下口水,眸光泛著幽光,“二少,您要找什麼樣的女人不容易?我天生命犯孤星,父母緣薄,財路淺短,招了我,會壞了你天之驕子的格局……”

還沒多說兩句,她就焉了聲兒,男人離她近的很,鼻尖抵著她修長如雪的脖子。

一抬眼皮,一雙黑眸跟染了星光似的,要將她吸入骨髓。

“剛好。”

他緊箍著她的手,拂上了覆著薄汗的額頭。她指尖軟軟的,白白嫩嫩的,摸到了他幾縷黑發遮掩住的凹凸。

是一條不長的傷疤。

“忘了告訴你。”

男人嗓音如沉到了冰川,幾分寡薄,輕飄飄的,渾不在意的語氣。

他箍住她下巴,薄唇輕輕挨著她的,並不吻,隻是觸碰。

在她顫抖的唇瓣上摩擦,她能感覺,他力氣溫柔,並不想嚇到她。

如羽毛一般輕柔的唇角接觸。

他卻如穿堂風,直擊她心髒。

他鬆開她,“老子,命硬。”

*

“咚!”

“咚……”

心跳的如擂鼓敲打,陸西玦臉滾燙的可怕,男人已經坐直重新握著方向盤,目不斜視。

氣氛一瞬低沉。

車重新往大院的方向開,一到地方,陸西玦奪門而出。

下車時差點崴了腳,邊往家裏走,邊掏出紙巾,用力擦掉唇上的印記。

飽滿粉嫩的櫻唇,都快擦腫了。

唇上的觸感那麼真實,在車上,那個臭男人竟然親了她?

法克!

那是她的初吻!

一進大門,張嬸笑眯眯的來迎,“小姐二少,你們回來了?老太太準備了解暑湯,你們都喝點。”

她腳下一頓,隻覺得後背如刀鋒刺著。

這個男人,竟然也回來了?!

“不用了張嬸。”

她歉意一笑,“聚餐吃的很飽,我先上樓去了。”

幾乎是落荒而逃。

這尷尬的,在她的記憶裏,凡事遇到這個烈二少,就沒什麼好事兒。

她這天不怕地不怕的熊膽,也被嚇的跟個小老鼠似的。

上樓關了房門,手機提示音一響,她一看,是顧霖發來的,問她有沒有到家。

她報了平安,道了謝。距離拿捏的很好,她不想給人虛無縹緲的希望。

正要去洗漱,門外張嬸敲門,“小姐,二少說下麵給你吃,已經煮好了,您下去吃吧。”

“……”

誰稀罕吃他下的麵!

她臉色一僵,深呼吸一口。

烈川,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