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和M國之間有十二個小時的飛行時間。
陸西玦吃了餐點,困得不行,又有些暈機,昏昏沉沉就睡了。
男人坐在旁邊翻閱報紙,鐵彪閉目養神。安靜機艙裏時不時傳來報紙“嘩啦”的翻動聲。
“彪子。”
烈川合上報紙,眉眼冷的駭人,“事兒辦的怎麼樣?”
“妥了。”
鐵彪坐起來,瞥了眼熟睡的陸西玦,壓低了聲音,“馮家那點產業,使點力氣就垮了。”
根本無需他們動手。
原本馮家氣數已盡,他們不過是添磚添瓦的事兒。
烈川緊鎖眉頭鬆了幾分,“恩”了聲。這事兒是解決了。
“老大,後續的事情我會盯著的,他們吃了苦頭,還找陸小姐麻煩,那就是找死。”
昨天一查到是李汀給陸西玦打了電話,烈川火冒三丈。
這李汀有多不靠譜,有多虛偽,誰都是門兒清的,他也不至於看不見。平日裏占些便宜就算了。
若是打擾到陸西玦頭上,這位爺可真就不幹了。
“房子車子,全都拿走。”
烈川閉眸,黑長睫毛和峻顏完全不符,他喉結滾動,強忍著怒意,“讓他們老實點。”
永遠不出現騷擾這個女孩,就是最好的存在。
他知道,陸西玦對馮家人沒好感。但她對李汀,卻沒狠心到隔斷一切的地步。
畢竟是親生母女。
既然她無法做個了斷。
那麼,就讓他來幫忙,替她做一個終結。
躺在一旁的陸西玦,身上蓋著小毛毯,睡相恬靜乖巧,跟隻奶貓一樣可愛。
毫無攻擊力。
*
一下飛機,陸西玦還沒睡醒,看著M國湛藍的天空和朝霞,懵了,“我出發的時候是早上十點,怎麼這兒還沒到晚上?”
她一臉驚恐看向杵在旁邊的男人,“難道我們坐了一天一夜?!”
再遠的路,也不至於這樣吧!
男人嘴角抽搐,“你真在M國待了八年?”
連時差都算不來,她說在這地兒待了八年,誰信?
“我……”
她猛地反應過來,小臉一苦,她一時忘了這茬了,這也怪她麼?不過,這男人對M國,似乎比她還熟?
氣人!
怎麼搞的像是他在這待了八年!
“老大,洛家那邊派人來接我們了。”
鐵彪拖著行李箱,指著停在馬路對麵的一輛房車,“就是那輛。”
他朝那輛車招手,下一刻,那車重新啟動,緩緩朝這邊調頭,開了過來。
還真是來接他們的。
“洛家?”
陸西玦麵露疑惑,小心詢問,“是搞船業的洛家嗎?”
“是的,這次來,我們也是受洛家老爺子邀請,來參加洛家小少爺的訂婚宴。”
鐵彪笑了笑,“待會去洛家安排的酒店,晚上宴會在同一家酒店舉行。”
這麼麻煩……
有錢人還真是費事。
不過,應該不是她認識的洛家吧……
她聳肩,“原來到這兒來,就是為了參加一個訂婚宴……”
“不然你以為?”
男人將她摟入懷中,像是在宣誓主權,他低下頭,薄唇湊在她耳邊,聲音黯啞充斥不滿。
“有其他男人看你。”
這酸的,空氣中都是老陳醋味兒。
大家都才下飛機,四處張望很正常,怎麼就是看她了?
正鬱悶,她聽到驚喜的喊聲,“小西!”
她靠在男人懷裏的身體,一瞬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