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門前,小孫說不在,還沒問,就聽到隔壁病房的吵聲。
他濃眉一蹙,推開房門,身子一頓。
江景潮臉上畫滿了烏龜,正坐在床上,抬起脖子,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甩牌,“三帶一!”
而床邊,也被三個女人給占滿了。
他一眼就瞧見她,小個子擠在床上,盤著腿,臉上被畫了幾筆,卻得意笑了,“我跟!”
烈若水大笑兩聲,另一個女人臉色卻不好了。
這幾人,在玩牌?
昨晚還哭的慘痛,他還打算帶她去看心理醫生,誰能告訴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我炸!”
江景潮不服氣,甩出最後底牌,陸西玦冷笑兩聲,也丟出兩張,“王炸!”
活生生把他死路給堵了。
“一對二。”
陸西玦丟出兩張牌,隻剩下最後一張,得意看向江景潮,笑意盎然,“還要不?”
開什麼玩笑,已經是這樣了,誰還要的起?
江景潮哀嚎兩聲,丟了牌,囔著不玩了,其他幾個卻不放過他,掙紮之間,他看到門口板著臉的男人,差點沒摔下床。
“哥、哥!”
不是說烈二少忙得很?
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江景潮看向陸西玦,朝她投去求助的眼神,然而她絲毫都沒要管的意思,撇嘴,丟了牌,拿起一旁的馬克筆。
“二哥,你怎麼才來,我都等了你一天了。”
確實,這一整天,連他人影都看不到,這人還關不關心她了?
烈川也知道陪伴的少,麵含歉意,走到她旁邊,將她兩節蓮藕般的手臂抬起就要抱,“這不是來了?”
確實來了,這都快要天黑了!
她不滿意,身體也沒什麼傷,幾下就蹭到他身上,被他抱住。
“你要是再晚一點來,我就要成大水桶了。”
雖說她躲到了隔壁病房,但是人家小孫敬職敬業啊,愣是隔半個小時送一碗,比送藥還及時。
讓她喝了個夠。
她要是敢拒絕,人家就回不了家,她能怎麼辦?
她也很絕望啊!
“不想喝就不喝。”
烈川臉色一沉,瞥向滿臉烏龜看著他的江景潮,“明天你出院。”
開什麼玩笑,在這兒待著跟他媳婦兒鬥地主?
浪費他媳婦兒時間!
“二哥,不要嘛。”
陸西玦從病號服裏掏出手機,獻寶似的,“今天下午我贏了一千二呢。”
原本江景潮還嫌幾人玩的不夠大,想狠狠玩一把,但玩了一陣子後,他就不這麼認為了。
一千二也是錢,可以拿來買很多好吃的了。
烈川卻覺得是在浪費時間,“要錢我給你。”
就是不準跟江景潮那個孽畜玩!
“……”
陸西玦鬱悶,這打牌贏的錢,和他給的錢怎麼能一樣呢?他是自家人,錢是自個兒的。
但是江景潮不一樣啊!
贏他的錢就是白撿啊!
“不……”
她堅持,“江景潮他老輸,還不會算牌,跟他玩就是白拿錢,還能打發時間,二哥,你為什麼不讓我跟他玩……”
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江景潮在一旁嗶了個狗:老子倒是想算牌啊!
烈川沉默,冷幽幽看了一眼江景潮,摸了摸她腦袋,把她抱起來,寵溺的語氣,“乖,咱們不跟傻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