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申請答複下來了!”
淩晨一點,鐵彪守著電腦,終於等到了郵件,但是下一刻,他心灰意冷,“沒通過,咱們可能要在這兒再待一段時間了。”
男人坐在床上,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大,自從你從陸叔家出來後,怎麼處處都透著不對勁兒?”
鐵彪又不是傻子,好歹也是個成年男人,對於那些貓膩自然是嗅覺靈敏,哪兒用得著再多想?
“是不是在陸家,發生了什麼?”
他這麼八卦的樣子,還真是少有。原本是一個不怎麼活潑的人,但他成天待在這屋子,再不讓他八卦,恐怕他早就憋壞了。
“沒什麼。”
烈川顯然是懶得解釋,下床穿了拖鞋,從冰箱裏拿了兩罐啤酒出來,打開仰頭往嘴裏灌。
“你瘋了!”
鐵彪一把奪過啤酒罐,臉色不太好看,“到底什麼事兒?好歹給個話!別成天蹦不出一個屁來!好歹也是我頭兒,天天這麼喪的慌,我特麼就好受了?”
要是往常,他是不會這麼對烈川的。
態度擺在那兒,對於烈川,他就得遵守規矩。
可是這麼幾天,烈川的言行都在告訴他一件事:烈川瘋了,可能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他這麼問都沒撬出毛病,更不要說接下來還要待這麼久了。
烈川抹了嘴角的啤酒漬,塞著拖鞋,開門出去,“我去散散步。”
“……”
這人是不是瘋了?
都好幾天沒有出去了,這麼一會兒突然說要出去散步?
鐵彪揉著額頭,深呼吸一口,覺得十分痛苦啊,還好是上麵沒有把這次申請通過,要是通過了,還不知道這人回國了怎麼憋屈。
*
陸家單元樓下。
烈川散步,走著走著就到了這裏,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
要知道鐵彪租房子的地方和這裏,就算是開車,也得要個半小時。
他竟然徒步走來了。
三更半夜,穿著拖鞋,身上T恤皺巴巴的,胡子有很久沒有剃了,他抬頭,正好看到陸曦玨那扇窗戶。
他這個人,非常矛盾。
說不喜歡她,不要去關注,為什麼還來?
就是一個黃毛丫頭,有什麼可掛念的?
沒有他,她不是照樣跟著別人約會吃飯?
他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可憋屈難受的。
找了個板凳坐下,他低頭想掏一支煙出來抽,掏了半天沒找到,他索性也就不找了,背靠著椅子,目光鎖定在那扇窗戶上。
燈沒亮,隻有月光。
但是他知道,她就在裏麵。
現在這個時間,她一定是在睡覺。
以往他住的時候,也是如此。所以……
他在計較個什麼勁兒?
留在這兒還是走,都沒有什麼意義。
她一直都是她,而他卻不是他自己。
因為一個小丫頭,開始慌亂,開始倉皇無措。
他覺得自己是個變態。
那麼多女孩子,為什麼要去喜歡一個小孩兒?
陸曦玨才多大?
未成年!
想到這兒,烈川“啪啪”扇了幾下自己的臉,低聲嗤笑,“真特麼是個畜生!”
終於把自己給扇醒了。
想她幹什麼?
她好著呢!
想到這兒,他站起來,又看了一眼那窗戶,最終沒停留,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