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生間裏洗了把冷水臉,熟悉的補妝補口紅,陸西玦關上手提包,煙癮挺厲害的,她走出去,倚在過道上抽煙。
這幾年時間,足夠磨平她身上所有棱角。
她眼神沒有波瀾,隻有一如既往的死寂。
“你還說你!早知道那個是a市烈家的人,怎麼都不好得罪了!你這下把人家車給撞了,人家還在裏邊,待會兒要怎麼解釋?”
身後,響起女人的碎碎念道。
“我怎麼知道那就是烈二少?我就是倒個車而已,也沒想到會把他的車給剮蹭了嘛!”
“你這個笨蛋!他這種男人,你可得罪不起的!”
聽到這名字,陸西玦麵無表情,神情悠閑吐出煙圈。
“他和他老婆關係又不好,聽說他老婆從來都不出席他的社交活動,你要是抓住機會,他身上的錢和權,你可是一輩子都用不完的!”
“是麼?那多不好……哎呀,你真討厭……”
又是一陣假惺惺的調笑。
陸西玦眼皮一抬,掃過去,見不過是兩個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人,便不放在心上,煙也快抽完了,她掐滅了煙頭,回了包廂。
身後那兩個女人嘀咕。
“這麼瘦,腰細的跟馬蜂一樣,該不會是取掉肋骨了吧?”
“就是,關鍵是還胸大!”
她自然是沒聽到。
回到包廂,一切如常。
和簡單閆淑霞拉了一下家常,關於過去五年,陸西玦總以用的還行來敷衍,她的確過的還行。
宋年卻從包裏掏出兩張專輯,笑了笑,“我老婆是作曲人,給很多歌手寫過歌,你們可以去聽聽。”
閆淑霞瞄了一下作曲人那一欄,赫然寫著“陸純”兩個字。
“你的藝名叫陸純?”
常年在電視台混,閆淑霞自然知道這個名字,“從來不在媒體麵前露麵,連是男是女都猜不到的作曲人,那些金曲,可是拿下了這幾年的所有大獎啊!”
不過……
閆淑霞很疑惑,“你不是喜歡畫畫嗎?當初還為了畫畫報考了美術學院,你怎麼又開始作曲了?”
畫畫?
陸西玦嘴角一勾,喝了口茶,“那玩意兒很久不碰了。”
當初的連載漫畫,再也沒有更新過。
微博上消失了這麼一個作者。
有人傳言,因為作者去世,所以才沒有更新。
也有人說,她是徹底消失了,眾說紛紜,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用心畫畫的姑娘,變成了最低調的音樂人陸純。
誰能料想得到呢?
“那真可惜……”
簡單搖頭,“當初我們三個,你可是最喜歡畫畫的來著……”
她和閆淑霞,都是喜歡設計和cos,隻有陸西玦,是真的喜歡畫畫。
“我老婆還這麼多才多藝?”
宋年麵含笑意,“看來,我撿著寶了。”
“那是當然。”
閆淑霞冷哼,“你不知道,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小西可是有很多人追的!”
要不是那個男人,說不定,早就和優秀的校友在一起了。
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人都不清楚,但是看見陸西玦現在這樣,哪兒又能好受?
但看著陸西玦和她丈夫關係還挺好的樣子,閆淑霞和簡單,自然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