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看來你的前女友,很不待見你嘛。”
項少譯是為了來看好戲的,但沒想到,這戲沒看成,倒是把人給放跑了。
見陸西玦真走了,他掩飾不出的失落,“還以為她會多看你一眼,沒想到啊,二少這吸引力,還真是不如以往啊!”
要是以前,她可是全神貫注,都在他身上。
他就是她的天。
烈川皺眉,對於項少譯的打趣,他選擇無視。
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出。
他也不知道怎麼會來,大概隻是想看看她現在如何。
哪怕是沒有交談,也想看她是不是恨他。
但這一來,讓他極其失望。
他沒想到,他的小女人,竟然選擇無視。
那陌生的不像是曾經擁有過。
他,很傷心。
*
陸西玦站在衛生間外抽煙,她需要冷靜。
即便是在這樣的酒樓裏,她手還是不受控製的發抖。
剛才在包廂裏,她已經很克製了。
沒想到一出來,就這麼沒出息。
煙霧繚繞,她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
下一秒,她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站在走廊外。
她沒離開酒樓,也沒想過和他撞見。
畢竟她也不知道,就算遇到了,還能怎樣。
五年前,他欠下她一個解釋。
五年後,她卻沒有心思詢問。
男人佇立在走廊末尾,離她隻有幾步距離,星眸劍眉,氣息冷厲。
和以前沒有什麼差別。
此時的他,直勾勾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
“真巧。”
她眼皮一抬,掐滅了煙頭,拎包走人,“再見。”
半點都不含糊。
他眼底染著些許慍怒,將她攔住,卻也沒說話。
這是個什麼意思?
陸西玦不想看他,隻順了一下發絲。
短發貼著耳根,她嘲諷的看他,語調卻很柔和,“二少,大道兩邊,你何必非攔著我?”
說好了不要痛。
卻還是難受。
她直直盯著他,和他黑眸相撞。眼底純粹的沒有任何異樣。
看不出不高興。
也看不出歡喜。
“攔著?”
烈川喉頭一動,不忍心刺她,卻也不想放她走。
誰知道她這一走,下一次什麼時候才能看見。
“恩,你攔著我了。”
她聲音清冷,“五年前是我遇人不淑,礙著你升官發財,五年後,希望二少自重,少出現在我麵前,讓我們把回憶變得美好一些,行麼?”
時隔五年,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和他說話。
第一次看見他,她就切斷了所有後路。
“我得走了。”
她拎包,也不想再拖延。
烈川攔著,聲音冷冰冰的,“我送你。”
送?
他現在有什麼資格送?
“不好意思。”
陸西玦揚了揚手指上的戒指,眼神冷漠,“我老公會接我。”
在衛生間裏的時候,她就給宋年打過電話了。
烈川眼眸中閃過一絲痛楚,卻很快消失。
他沒再攔著,任由她走。
陸西玦這次終於離開,昂首闊步,沒有一點挽留。
五年時間,她深知兩人已經回不去。
五年前他的決絕,他的不顧一切。
將她拋向深淵,萬劫不複。
她再也回不去了。
永遠都回不去了。
踩著樓梯,她心裏默念,烈川,再見了。
不,以後。
請不要再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