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視台待到了十二點,陸西玦去看了一下閆淑霞,見他們還在忙,出去點了夜宵,沒有再陪,回了酒店。
她在那兒也沒什麼事幹,要是再遇到白苗馨那種事情,就尷尬了。
時針指向一點。
她泡在浴缸裏,閉著眼。水裏加了安神的藥物,熱氣騰騰,她半夢半醒。
突然,街道上有車輛按喇叭的聲音,她猛地驚醒,看了一眼時間。
她才睡了十分鍾。
太煎熬了。
她裹了浴巾,再也睡不著,躺在床上,把筆記本和鍵盤拿出來,戴上耳機,開始編曲。
這套設備很方便,可以折疊,方便出差編曲,音質不是很好,但是音準沒有差別。
想起之前那個沐陽說的古風曲,她其實有那麼一點小構思。
戴上耳機,她給自己泡了杯咖啡,開始編曲。
以前在國外的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
天色漸亮,曲子也完成的差不多了,隻需要潤色一下就可以。
她伸了個懶腰,收拾工具,去洗漱了一番,敷了麵膜,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眼睛閉著,腦子裏卻清醒的很。
默數幾個數,她無奈,隻得翻出包,拿了藥出來,吃下去。
失眠,少覺。
五年前就是如此,近兩年越來越嚴重,基本上沒有藥物幫助,隻會整宿整宿熬著。
曾經她試過不吃藥,看能不能睡著。
結果連續三天沒有一點睡意,最後暈倒,被送到醫院去,輸入藥物。
那次暈倒,是她睡得最香的一次。
不過最近,吃藥也不太管用了。
劑量也不能再增加。
不吃藥的時候,她喜歡喝酒,那樣醉了,還能睡一場。
這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二點。
她是被電話吵醒的。
江景潮給她打來的視頻電話。
也不知打了多少次,一直響個不停。
她接下,江景潮在屏幕那頭咆哮,“好妹妹,你還睡著呢,今兒若水讓你去尚景園,你該不會是忘了吧?!她現在還在裏麵,等你吃飯呢!”
這麼誇張?
陸西玦揉了揉眼,“我馬上去。”
就是拿個東西,也沒必要吃飯,她頓了頓,“讓她不用等我了,先去吃飯吧。”
“這可不行!”
江景潮撒潑,“要是你不來,我就去找你!”
“……”
看這情況,不太對啊?
陸西玦掛了電話,給宋年通知了聲,讓他準備陪著,去尚景園。
宋年回了個“好”,估計是沒和小情人約會。
她化了個清新的妝容,開車去接了宋年,一起去了尚景園。
宋年昨晚折騰太厲害,眼圈下一團黑,“我怎麼熬了一晚上就這麼黑?你天天熬夜,也沒見你的黑眼圈多啊?”
“嗬。”
陸西玦摸著方向盤,沉吟片刻,“讓你辦的事,怎麼樣?”
“還能給你辦岔了?”
宋年一臉篤定,“放心吧,他項少譯敢動你,就是在動我們宋家,就算你不出手,我也會出手的。”
他出手?
他出手還慫的那逼樣。
陸西玦是不敢相信的。
不過,她這人做事一向精準。
誰欠了她的,她就找誰還回來。
項少譯敢得罪她,那也就得做好被報複的準備。
她冷笑,“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