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問過。”
黑熊表現的很淡然,轉著方向盤,一丁點都不將他放在眼裏,“如果你想知道,早就問了,會等我主動來說嗎?”
這個問題實在太尖利。
烈川沒吭聲,內心一陣自責。五年前,他昏迷了那麼長時間,醒來時候,身體被烈洪武注射了藥物,恢複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變正常。
那個時候,他確實隻想到去找陸西玦。
從來沒有去問過,在東瀛的時間裏,她經曆了什麼。
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裝了攝像頭,就可以了解她的所有,但是他失算了。
他內心一片荒蕪,一直以來,隻是因為她。
“老大,既然陸小姐已經結婚了,咱們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糾纏了。”
黑熊盡量讓自己的建議變得誠懇,“你也知道,對於五年前的一切,陸小姐是不願意想起來的,你們是錯過了,沒什麼可能了。”
他無奈一笑,“幹咱們這一行的,錯過的還少了麼?你看看鐵彪,一個人在東瀛守了五年,還不是沒守住媳婦兒,他們兩個難道用情不深?”
當初鐵彪一直堅持,才扛著一條命回了東瀛。
沒想到喬夏安被藍鯊的人暗殺,這五年,鐵彪抱著喬夏安的骨灰度過。
一直都沒有回來。
這是他的堅持。
他想在那個地方陪著喬夏安,有誰可以打擾?
烈川擦著嘴角,眼神黑沉,“她不一樣。”
她是他的寶,他就算拚盡全力,也舍不得她受傷。
所以,怎麼能一樣?
“老大……”
黑熊見無法再勸,隻能歎一聲,隨了他去。
如果感情能夠勸解,那也就好了。
*
陸西玦醒來時,窗外天色已昏沉。
這一場婚禮,她參加的太有意思了。
宋年坐在床邊打語音電話,一直甜膩膩的對著電話那頭撒嬌,“不要,人家想吃海鮮樓的炒飯!人家就要那裏的炒飯!”
“……”
陸西玦麵無表情,這種情況,她習以為常了。
這個男人,對她沒什麼好臉色,但是對他的小情人,卻是一點都不手軟。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他冷哼,“我這不是有事情麼?我的冤大頭在醫院,我得看著她吧?我不看她誰看啊?她這膽子小的,誰知道等會兒想不開尋短見啊?”
“……”
她有這麼弱麼?
陸西玦翻了個白眼,支撐著坐起來。
宋年顯然沒注意到,還背對著她打電話,“討厭啦,你給我帶炒飯就可以了,她的就不用了,我到時候給她隨便弄點,反正她胃口小。”
他就是這麼敷衍她的麼?
陸西玦嘴角抽搐。
她冷笑兩聲,一腳踹上去,差點將他踹翻。
宋年沒注意,差點滾在地上,他驚呼一聲,回頭看著陸西玦醒了,跟見了鬼似的,捧著電話輕呼,“親愛的,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照顧我冤大頭了。”
他掛了電話,陸西玦一臉冷漠,“我是冤大頭?”
“可不?”
宋年嘴角一勾,擠眉弄眼,“你就是我的冤大頭,我白搭這麼好的一個姑娘,你不是冤大頭是什麼?”
“……”
陸西玦無言以對。
“我餓了。”
她聲音有些虛弱。
其實她也不餓,隻是想一個人清靜一下。
“你幫我去買一份骨頭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