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玦不知道烈川怒吼什麼,反正沒幾秒,栗子就哭哭啼啼跑出去了。
隨後,隔壁的房門開了,栗子去了隔壁房間。
隔壁是釀酒的地方,不適合人睡覺,也不知道她去幹什麼。
因為隔音效果不好,陸西玦能聽到栗子在隔壁房間痛哭的聲音。
但是姑娘出了這麼個動靜,川島雄竟然沒出來看一眼,也真是夠奇怪的。
她打算翻身繼續假寐,翻了個身,沒想到恰好碰上一道溫熱的氣息。
她睜開眼,對上烈川那雙黝黑的眼睛。
“……”
她想往後退,不成想腰上多了一道重力,下一刻,她被他箍在懷中。
烈川也沒想到身體會出現異樣。
五年沒有解過渴,一有欲望,隻要想到她不知所蹤,也就沒了興趣。
今晚很奇怪。
身體裏那頭困獸似乎是出來了,要被放出來了,讓他極度不適。
“烈川。”
陸西玦臉燒的不行,脖子出了細細的汗,她眼神充滿警告,死死盯著他,不讓他有任何多想的餘地。
“放開我。”
“不。”
烈川將她箍的更緊,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隻是低低的一句,“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這個一會並不短。
陸西玦一時有些恍惚。
他的體溫偏高,整個手掌都是滾燙的。身上的氣息那麼熟悉,卻又滿是陌生。
和記憶裏的那個他,似乎不相同。
卻似乎又是一樣的。
隔壁房間還有栗子低低的啜泣聲,她心裏是抗拒的,卻又沒有力氣推開他。
或許是潛意識不願意推開。
她手指僵硬,不知道要怎麼處理了。
“烈川,你……”
她咬著唇,穩定情緒,“你還好吧?”
看得出來,他是否不太正常。
“恩。”
烈川抱的很緊,仿佛下一刻,她就會消失。
“我不好,我很想你。”
他深呼吸,一字一句都很真誠,“我希望這是個夢,又希望不是。五年來,我做了無數這樣的夢,夢一醒,你就消失了。”
可若這不是夢,她怎麼能好好的在他懷裏?
太不真實了。
陸西玦心中一動。
她承受過太多寂寞孤獨,卻在他這樣的柔情裏化成了一灘水。
曾經建立的那些盔甲城牆,快要堅持不住了。
“你為什麼不忘了我?”
陸西玦在他懷中,沒有什麼強烈的不適感,反而是多了平時沒有的那種感覺。
“我走以後,你該忘了我的。如果忘了我,我們現在還要好過一些。”
“不能忘,也不敢忘。”
烈川抱著她,眼神裏滿是落寞,“如果你忘了我,我還能記起你,所以,不能忘。”
她怔忡。
“寶貝……”
烈川輕喚一聲,偏過頭,去親吻她的耳垂,“我想念你,日日夜夜,春夏秋冬,沒有一天不想。”
那種強烈的思念,沒有人會懂。
陸西玦想要躲過,卻被他箍住腦袋。
他攫住她下巴,薄唇湊上去,一點都不生疏,像是尋找迷失很久的港灣,“我愛你。”
他吻了上去。
吻也是滾燙的。
手指的每一處痕跡,都是滾燙的。
陸西玦忘了反應,或者說,不願意反應。
她閉著眼睛,催眠自己,或許這就是個夢,夢醒來,他們兩人各走各的,又生疏起來。
這隻是個夢,她可以暫時做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