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晚上十點半。
飛行了這麼久,陸西玦也困倦的不行。
不過精神上卻是亢奮的。
畢竟在飛機上休息了這麼長的時間,隻是睡眠不太安穩,全身骨頭累的慌,也沒有多辛苦。
兩人直接去了酒店。
準備明天一早去辦各自的事情。
早在陸西玦回去那天,侯厲淵就回來了,這幾天在緊急準備婚禮的事情,聽說還在為新娘去挑選戒指和婚紗。
那麼愛宋年的男人,怎麼會喜歡和女人結婚?
陸西玦猜想,侯厲淵是深深不舍。
但是他說不出口,就像是當年她其實也舍不得離開這裏和烈川。
她也說不出口。
“好舒服!”
一到酒店房間,宋年躺在床上,腿腳一下舒展開,痛快了許多。
“好受多了……”
宋年翻了個滾,背對著她,“老婆,你去睡裏麵的臥室吧,我怕等會兒吵著你。”
吵著她?
以前陸西玦被吵著,是因為有侯厲淵。但是現在,侯厲淵不在,有誰可以吵到?
她正納悶,宋年摸了摸鼻子,“我睡會兒,準備等會兒去酒吧,有看上眼的我就帶回來,行不行?”
這貨,還想去約人?
陸西玦一個拖鞋摔過去,“你不怕得病啊!去做這些事情,隨便找個人上了,虧你也想得出來!”
要是得病了,找誰?
宋年一時委屈,“可是我就想去找個男人,我心裏不痛快不舒服!他都可以找女人結婚了,我怎麼就不能找男人了!”
陸西玦多想說,你不是也結婚了嗎?
可是她說不出口。
他們和宋年,終究是不一樣的。
到處都是不一樣。
宋年沒有和她接吻生孩子,對她也沒有其他的感情。
兩人是真正意義上的合作夥伴。
但是侯厲淵不一樣。
他是去享受生活了。
把宋年拋棄了。
陸西玦知道勸告沒有用,隻得叮囑一句,“早點回來,不要玩的太晚了……”
得到這話,宋年跟得了聖旨似的,立馬歡呼起來。“行,我保證,不會惹事!”
這話說的多了,陸西玦都聽得厭煩了。
每次她都聽他說不會惹事,可是哪一次,他沒有惹事?
這一次,她是絕對不會去給他收拾爛攤子的。
“你放心吧,我要是出了事,也不會來找你!”
宋年信誓旦旦,“以前我惹事,是覺得你搞不定,也會有人來幫我搞定,但是現在不一樣……”
現在隻有她了。
他怎麼能夠舍得,讓她為自己的不懂事買單。
侯厲淵可以承受這一切,讓他肆意妄為。
而陸西玦,不可以。
陸西玦“呸”了聲,“滾去吧!要是真敢惹事,我還真就把你給丟了!讓你以後孤軍奮戰!”
這威脅很有用。
宋年一下子不鬧了。
陸西玦回了房間,收拾了一下準備睡覺。
她想給烈川打電話,或者發一個短信。
但是想到現在的時差,似乎不太合適。
他還不知道她回來了,所以明天,給他一個驚喜,算是安慰,應該可以吧?
門外響起洗漱的聲音,肯定是宋年在做造型。
想到他要出去糟蹋別人,陸西玦的心裏,涼嗖嗖的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