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川給陸西玦打電話,看了一眼牆上時間,已經快三點了。
這個點,她應該睡了吧?
但電話,還是打了出去。
不過幾秒,那頭接了起來。
“喂?”
她聲音慵懶,好聽動人。
烈川沉默兩秒,“睡了?”
這語氣,生害怕打擾到她。
陸西玦“嗯”了聲,“還以為睡不著,沒想到沾著枕頭就睡了。”
說的平淡,他卻覺得心疼。
“我會盡快處理雲染的事情,我和她沒有關係,之前我昏迷時候領的證,也被我注銷了,你不用擔心。”
他也不知道,他這麼著急解釋,是為了什麼。
她的反應依舊是平淡的,“哦,好。”
像是陌生人。
他們之間,才緩和上去的關係,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或許,他們再也沒有以前那種感覺了。
他對她是喜歡和愛嗎?
為什麼她覺得,他對她隻有虧欠和愧疚?
或許是她多想,可是她多希望能夠恢複成以前那樣,什麼阻礙都沒有,他們就是,在一起。
她握緊手機,“我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節哀順變,再見。”
想說的話,就這麼幾句,似乎一下就給說完了。
不等烈川回話,她掛了電話。
坐在椅子上,宋年睜開眼看著她,嘴角掛著笑意,“我就說他會打電話過來,怎麼樣,他的確是愛你的吧。”
的確是。
但又,不是。
陸西玦望著夜色,餘下的瞌睡,全都
被那一通電話,給嚇跑了。
*
烈若水接到顧若寧的電話,趕到咖啡店,看到顧若寧一身迷彩服,臉上掛著墨鏡,神采飛揚。
頗有些當年她的影子。
“你不戴眼鏡了?”
烈若水詢問,顧若寧點了點頭,“做了個手術,眼睛恢複正常視力了。”
這特麼太不容易了。
店員端來咖啡,烈若水身體崩的筆直,臉上冷漠的很,“你找我,該不會是為了陸西玦的事情吧?”
陸西玦的事情,她聽江景潮說過,當時就覺得瞎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結婚,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
而且,她親眼看到宋年叫陸西玦老婆。
“不是。”
顧若寧饒有興趣盯著她,眉目淡然,“我看你大概是有心理疾病,所以想給你診斷診斷。”
“什麼心理疾病?我可沒有,你別瞎說!”
烈若水哪兒會承認自己有病?
可是這事情,是大家都看在眼裏的。
顧若寧笑了笑,“你一看到江景潮就麵色紅潤,跟個小姑娘似的嬌羞,但是和刑世東呢,你正眼看過他嗎?”
烈若水沒吭聲。
“你大概不知道,東子在女人堆裏有多受歡迎,你們結婚這麼久,怕是從來都沒做過吧?因為你心裏惦記的是另外一個男人啊,哪怕你們戀愛了這麼久,你還是惦記另一個男人,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
顧若寧眼底的譏諷,烈若水不敢去看,隻能低頭,“什麼……你別亂說,你……”
“你這叫犯賤呀親愛的,自己當賤人沒關係,幹嘛跟別人心裏頭添堵?”
顧若寧說話直白,完全不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