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看到侯厲淵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猶猶豫豫的樣子,讓她心裏不舒服。
“想進去就敲門,裏邊又沒有怪獸,你在這兒磨蹭什麼?”
難不成,侯厲淵還害怕宋年?
這不太可能吧。
陸西玦語氣不太好,侯厲淵臉色有點尷尬,這幾天他都沒出現過,如今出現,恐怕是因為有事來說吧?
“我來送喜糖。”
果然,侯厲淵是有備而來。
說了這句話,陸西玦就覺得他是不是有病。
送喜糖?
這人不知道宋年是誰嗎?還往人家心頭戳刀子?
她冷笑,瞟了他一眼,眼神滿是諷刺,“喜糖在哪兒?你是要親自送進去,還是怎麼樣?”
以前覺得侯厲淵是個大男人,做事不會像個娘們一樣。
但是今天,實在過分。
侯厲淵將包裝精美的喜糖盒子遞給她,沒多做停留,“你們一起吃吧,我先走了。”
終究是不敢進去。
他到底是在心虛什麼?
宋年這幾天的情況,他也是看到了的,還要刺激人家?
陸西玦算是知道了,這宋年就是可憐沒人要的孩子,這些畜生,巴不得在他心頭插刀子呢。
她歎息一口,拿著喜糖盒子回了病房。
宋年已經睡下了。
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藥物也有影響,所以他的睡眠還算不錯。
“今天晚上胃口不好,隻吃了一小碗白米粥,剛才睡下不久。”
護工說完情況,也就準備離開了,“今天中午還惦記著夫人,說是要讓夫人帶他去吃烤鴨。”
a市的烤鴨的確是出名的。
陸西玦點頭,把準備好的紅包遞給他,“麻煩你了。”
護工也沒推諉,收下紅包,心情還是不錯的。
陸西玦將喜糖盒子放在床邊,端著小凳子走了下來。
護工剛一走,把門關上,床上的男人就睜開了雙眼。
宋年卷翹的睫毛上泛著淚珠,有點委屈的神色,看著她,隻是癟嘴,“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她不知道,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路上有些事情耽誤了。”
陸西玦將喜糖盒子遞給他,“朋友送的,要不要吃一點?”
她自認為自己表現的沒有任何紕漏。
宋年扭過頭,眼神淡薄,“是他讓你拿給我的吧?
他自然是指的侯厲淵。
宋年聲音有氣無力的,“我知道他在外麵,故意裝睡,他的喜糖我當然要吃,不吃的話,怎麼對得起他這麼大老遠送給我呢?”
他語氣裏的悲傷,讓陸西玦想要落淚。
“聽說,他後天的婚禮。”
現在說什麼,也都來不及了。
“他們明天飛香格裏拉,那兒是很聖潔的地方,布達拉宮見證他們的愛情,他還真是殘忍……”
陸西玦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沒辦法安慰這個男人。
這些事情,也必須讓他去習慣。
“老婆,我想去香格裏拉。”
宋年抬頭看她,眼底多了些淚,“如果我不去,這一輩子可能都是遺憾,所以,我想去……”
“好。”
陸西玦並沒有反對,他的要求又不高,隻是去參加一下婚禮,這有什麼可勸阻的呢?
她知道,宋年不是想征求她的同意,隻是想給自己一個心安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