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邢世東環視一周,覺得還可以,脫了衣服坐下來,臉色有點不自在,“聽說,你把姑姑他們給告了。”
聽不出喜怒哀樂,所以烈若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她微微一笑,心裏頭還是很不舒服的,畢竟這個男人,一來就問這個問題,她也想到過,“恩,是的。”
那些人做的那麼過分,她為什麼不可以告?
本以為邢世東會指責,沒想到他隻是“哦”了一聲,轉身到了陽台,就準備去抽煙。
烈若水拿了衣服出來,“我去洗漱,有什麼事,等會出來了聊。”
她心中無愧,自然不怕。
在洗澡的時候,原本喝了酒的她,在蒸汽的熏染下,越加有點醉了,腦子迷迷糊糊的,幾下洗完,圍上浴巾,出了浴室。
“你在幹嘛。”
邢世東坐在窗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隻給她留了一個背影。
她踱步走到窗邊,頭發濕漉漉的,晚風一吹,多了幾分涼意。s市不比之前,這兒的季節正常,現在已經接近初冬,自然是冷的。
打了幾個噴嚏,邢世東掐滅了煙頭,把窗子關了大半。
“對不起。”
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烈若水微微愕然,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說這些,“你有什麼需要說對不起的?反倒是我,把你的姑姑姑父送到了監獄,這是我沒有體會到你的感受,但是我也是被逼急了……”
當她知道,邢曉英把那套婚房拿出去賣的時候,她就急了。
“你可以因為親情,不去在乎那些東西,可是我不行,我覺得那是我和你的,那以後是我們家,我不想被別人侵占。”
“我知道。”
邢世東轉過頭,看向她,目光帶著歉意,“但是,那是我唯一的親人,若水,這一次的刑罰太重,我想過段時間去重新申請判決,這次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到。”
還要去申請判決?
烈若水拳頭攥緊,努力克製自己情緒,“所以,你還是想和他們保持親戚關係,哪怕他們賣了你的房子,拿走你所有的財產,你都覺得他們是應該的。”
她明白了,原來至始至終,隻有她是那個蠢貨。
她冷笑,“邢世東,如果你還沒想好,何必跟我結婚?和我結婚了,又何必把我拋棄在一邊?”
“我沒有拋棄你若水,這次事情我會處理好。”
“你每次都說處理好,可是結果呢?”
烈若水覺得荒唐,“他們依舊如此,沒有一點改變,照樣貪得無厭,破壞我們的婚姻,你還是覺得他們是無辜的,對,到頭來,隻有我是個傻x!”
她越想越委屈,胸口有塊石頭堵著,“你還是出去另外開間房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更不想聽你任何解釋。”
她是真的,被這個男人給傷了。
原來,她在這個男人心裏,一文不值。
哪怕邢曉英他們做了什麼,他都不會怪罪他們。
因為,他們才是一家人啊。
“若水……”
邢世東還想解釋,烈若水指著門口,“現在就滾,別讓我看到你,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