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建章和張民雖然沒有直接參與那冷嘲熱諷,但也沒有出言解圍,更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事情,董明睿也就把他們給請了出去,而林忘川也不想打擾父女二人的團聚,找了個借口離開之後,寫下病因以及調養的方式交給傭人後就帶著行李悄悄的離開了董家的豪宅。
他並不是企圖那數十億的身家,也不是企圖董雨涵的美色,他來這裏,隻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懸壺濟世,醫治世人,這也是他師傅從小到大教他的。
醫者父母心,這也是他的心。
他是一個棄兒,早在二十年前,遊曆大江南北的師傅找到了他,正直歲寒,在山川之際,於是給他取名叫林忘川。
從那時起,他的玩具是草藥,會的第一個詞不是師傅,而是草藥的名字。從小到大都再和草藥打交道,跟著師傅遊曆了大江南北,見過了各種的疑難雜症,讓他看過了太多的淒慘悲涼,所以他從小就立下了這個心,一定要竭盡所能,去醫治世間人。
此番出山,是因為師傅覺得他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不可能一輩子跟在他的身邊,所以暫時給他定下了一個目標,每個省,最少醫治十萬人,全華夏那麼多省,不達到要求,否則不準回山。
如果真的這麼做,他恐怕得呆上好幾十年才能回去,到時候師傅也早就成了墳中枯骨。一向孝順的他是哭著答應的,因為他知道師傅性情灑脫,把自己當做兒子對待卻從來不稱呼自己兒子,死後,也隻想一個人老死。
默默的在筆記本上寫下一個一,這是他下山來醫治的第一個病人。
提著箱子走在大街上,氣節由秋入冬,秋老虎已過,天氣不冷不熱,怡然自得。師傅雖然給了他一個很無情的目標,走遍全華夏,每個省是十萬人,雖然很難,但林忘川有著一腔熱血,他堅信自己不會讓師傅失望。
蹲在馬路邊思考了半天,最後他決定按照師傅的老路子,從箱子裏拿出一個白布,用自帶的筆墨在白布上寫出懸壺濟世四個大字,然後就蹲在路邊。
隻不過,一般的江湖騙子這麼做那都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白須飄飄一大把年紀,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句句是理。哪有林忘川這樣,長的無比稚嫩不說 ,那眼神清澈的就像是剛剛出了學校的孩子,就別說連個像樣的竹竿都沒有,拿著拆開的衣架掛著,就連路人看到之後都開始繞路而行。
林忘川養氣功夫不錯,也不著急,隻是淡定的坐在路邊,頭上的懸壺濟世白布隨風飄揚,說不出的奇葩怪異。
過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有一個模樣看著不錯的女孩狐疑的走到跟前,仔細的打量了幾眼林忘川,說:“你是騙子?”
林忘川一本正經的回答:“我是醫生。”
女孩卻很肯定的說:“你是騙子。”
林忘川無奈,說:“你身體沒病,如果你家裏人身體有恙可以讓他們來找我,我分文不收。另外,我不是騙子。”
女孩拖著腮幫子繞著林忘川來回打轉,隨後在他身旁蹲下,又問:“真不是騙子?”
“真不是。”林忘川一臉真誠。
“那好,我們合作。”女孩坦誠的伸出手。
林忘川一愣:“幹啥?”
“合作啊,我注意你半天了,如果你真的有本事,你這麼做是賺不到錢的。如果你沒本事,你這麼做就更加騙不到錢了。所以我和你合作,合作的來的,37分,你7,我3,怎麼樣?”
林忘川苦笑:“可是我看病不要錢啊,免費的,而且,我不是騙。”
女孩丟了個白眼:“你怎麼那麼笨啊,真當自己是懸壺濟世啦,現在幹什麼不要錢啊。”
“我師傅說的。”林忘川很固執的說。
“哎,說你笨你就是真的笨。難道你腦袋不會轉彎嗎?”女孩一臉無奈,解釋道:“你看啊,你師傅的意思肯定是不讓你收那些沒錢人的錢。但是那些有錢人的錢,他們都是黑心錢,你多要點少要點又有什麼關係呢。你都吃不飽飯了,你還能給別人看病嗎?”
林忘川仔細的想了想,點頭說:“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那我們開始吧?”
“好,但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女孩嘻嘻一笑,露出兩個酒窩,伸出手:“我叫陸瀟瀟,很高興認識你,你叫什麼?”
“我叫林忘川,樹林的林,忘卻山川的忘川。”林忘川笑著伸出手,但在兩手接觸的那一刹那臉仍舊是紅了。
陸瀟瀟咦了一聲:“你臉紅什麼?你該不會是第一次握女孩子的手吧,哇,不會是真的吧。”
林忘川幹咳幾聲連忙說:“快說說合作的事吧。”
過了一個多小時,兩人蹲在帝豪酒店的門口,林忘川看著頭頂上飄揚的錦旗,愁眉苦臉的問:“是不是太高調了?中華小神醫?怎麼感覺像是動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