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旁的洗手間,裏麵空無一人,林忘川這才拿出早已經鮮血淋漓的手在水池下衝洗。看了一下傷口,匕首在手背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廁所的門被打開,林羽換上了一身平常人的裝扮出現在廁所裏,丟給林忘川一個繃帶和止血藥,說:“藏的夠深啊。”
林忘川自顧自的包紮,沒有回話。
“以你的身手,前兩天趁我虛弱的時候製服我也不是難事吧,想要裝豬吃老虎?”
“隻是不打女人而已。”林忘川熟練的包紮完後,抬頭看向鏡子,林羽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自己,但她還敢出現就表示對自己沒殺意,所以他也很淡定:“我是在救你。”
“噢?”
林忘川轉身看向林羽,一臉認真:“蕭弱水的背景有多深不知道,但她能走到這一步,肯定經曆過不知多少次的暗殺。如果你一擊不成後果有多慘你心裏清楚,所以我是在救你。”
林羽似笑非笑:“這麼說,我要感謝你了。”
“我沒指望。”林忘川說完,走出廁所,並沒有再去理會廁所裏的林羽。
走到宴廳內,此時人群已經恢複平靜,剛才的那場爆炸不過是因為線路短路,已經被人關掉電源,這個小插曲就這麼的過去了。
林忘川正要打算離開,卻被兩人給攔住了腳步,一人開口說:“林先生,麻煩和我們走一趟。”
“你們是誰?”林忘川問。
“我想,您心裏有數。”男人倒是很禮貌,說完之後就等著林忘川的回複。
林忘川想了想,知道自己怎樣都跑不掉,點頭答應後就跟著兩人前往。
出了宴廳,一路被帶到了四樓,男人敲了敲房門得到回複後這才推門而入。
林忘川主動走了進去,房內安易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看著手中一杯鮮紅色的液體。林忘川並沒有主動坐下,隻是站在一旁,不卑不亢。
安易主動開口,話語裏滿是嘲諷:“說實話,我不得不有些佩服你了,你順杆子往上爬的本事,不小啊。”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林忘川冷著臉說。
安易放下酒杯,抬頭看著林忘川,臉上滿是譏諷笑意:“隻不過是一次線路短路,你就弄的她好像要死要活一樣,嘖嘖嘖,不得不說,你這套路我都佩服。看你的樣子,是打算把本全都下在她的身上了?”
林忘川明白他什麼意思,此時再解釋也是徒勞,因為自己的行為在外人看來就是極為誇張的演戲。沒有人知曉的話,誰都不會想到那個時候蕭弱水是真的又生命安危。
“你喜歡他?”林忘川終於發現了這個不算秘密的秘密:“三番兩次的針對我,踩扁我,就是為了在她麵前彰顯你高貴的氣質?”
安易輕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問:“你知道這杯酒,多少錢嗎?”不等林忘川回答,他就繼續說:“足夠讓你這種人消失在世界上的價錢。”
林忘川麵色不變,要不是早就遇到了林羽,他說不定還真要被嚇到。
隨後,他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安易皺眉,他突然發現自己在林忘川的麵前居然沒有一絲半點的威嚴可言,哪裏像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自覺卑微的態度。
“我記得蕭弱水說過,她是,寧願得罪一個富商也別得罪醫生。就算你現在無病無災,也難保你以後會出個什麼怪病。到時候,如果隻有我能救你的話,你猜猜,我會不會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