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瀟瀟並沒有發覺出來林忘川的不對勁,接下來幾天他也是一直躲在房間裏麵看書,準備著最終的決賽。
決賽到來的那天,林忘川和陸瀟瀟兩人一大早就前往了比賽場地。不過今天要比之前幾天要熱鬧許多,還有許多記者在采訪,林忘川也看到了許多的熟悉麵孔。
很快,就有一個戴著眼鏡的女記者眼尖看到了林忘川,露出職業性的微笑,喊著攝像機快速跟上,湊到跟前,笑問道:“小林神醫,還記得我嗎?”
“啊,是你啊。”林忘川對她也算是熟悉,因為之前他在路邊擺攤的時候,這位記者也來采訪過他,但因為當時太忙,也不願意接受采訪,所以隻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就沒有理她。
而且當時因為這位記者的言辭頗為犀利,一字一句裏都有著坑,把林忘川當做是一個路邊的騙子來看待,所以也不受到陸瀟瀟的待見,所以還沒有說多幾句就被很不禮貌的驅趕開了。
此時她的胸口掛著一個花山衛視的胸章,她指了指胸章,說:“林醫生,非常抱歉第一次見麵的不愉快,因為當時我並不知道您的醫術了得,希望您不要介意。哦,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許晴,是花山衛視新聞三十分的前線記者,您是參賽選手,介不介意耽誤您幾分鍾進行一個簡短的采訪?”
林忘川本意還是不願意接受采訪,但他還是下意識的看向陸瀟瀟,後者微微點頭表示可以,於是說:“行,那你采訪吧。”
得到同意後,許晴對著扛著攝像機的男人點頭,然後走到林忘川的身邊,對著鏡頭熟練的說著台詞:“觀眾朋友大家好,這裏是中醫大賽的總決賽的比賽地點,在我身邊的就是這些天名氣大盛的林忘川林醫生,林醫生,您給觀眾朋友打個招呼吧。”
林忘川保持著微笑,點頭說:“你好,大家好,我是林忘川。”
“哈哈,看得出來林醫生還是很平易近人的,我聽說這次的中醫大賽,評判方給出了一個隱藏性的條件,隻要能夠達成就能夠直接進入總決賽,這就像是一個特定的跳台。但我聽說那個草藥非常珍貴又十分難以辨別,而我看林醫生您十分年輕,請問您是怎麼認出來的?是否有運氣成分在裏麵呢?”
林忘川仍舊是微笑,雖然內心裏對許晴的說法很不滿,但並沒有發怒,隻是說:“作為中醫,對於草藥的辨識度是要保持著極度精準的目光,否則一旦認錯了藥,對於醫生,對於患者都是不可挽回的。而我師傅從小對我十分嚴格,所以能夠認出來並不算是運氣,而是我從小到大對於知識的鞏固。”
許晴又是笑,點頭說:“看得出來林醫生說話還是很有自信的,我們都知道,這一次的總決賽,一共有三個參賽選手,一位是蔡遠澤醫生,同樣和您年紀相仿,他是您這次決賽的對手。同時還有一位叫李仲言醫生,他在半決賽上擊敗了兩位參賽選手同時輸給了蔡遠澤醫生,但在今天,他需要在麵對總決賽上的敗者來確定亞軍和季軍的位置,不知道您對這兩位選手有什麼看法呢?”
說到這個,林忘川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因為他從比賽一開始就沒有關注過其他的選手,除去一直和他對著幹的蔡遠澤,他還真的一個人都不認識。
這並不是說他目中無人,相反的是他隻在乎醫術,如果其他人醫術不夠,甚至連四強都進不了,那他又何必認識。
“他們兩位都是很強的對手,我會嚴陣以待的。”
許晴見他不肯多說,也就這位看起來憨厚老實,實則精明無比的年輕人根本不可能在比賽前給她透露半個字,幹脆就笑著結束了采訪。
采訪剛結束,林忘川正要鬆口氣的時候,就聽一旁人群有些騷動,他扭頭望去,隻見白起帶著木簡從門外走來。
白起仍舊是穿著一身白色亞麻布,華夏傳統裝扮,再加上他自身所帶的氣場和威望,使得每個人都不敢和他直視,隻能在一旁側目旁觀。
“小林,又見麵了。”白起直徑走到林忘川的身邊,對著他微微一笑,然後伸手說:“我這次可是來給你們加油了,總決賽,你可得發揮之前的光彩,一鳴驚人啊。”
如果外人不知道這場比賽的貓膩的話,還真的會以為眼前這個笑容和藹的人是真心來為他們加油鼓氣的。隻不過在林忘川看起來,都已經快用逼迫的手段想要讓蔡遠澤拿到冠軍,嘴裏還要說出這麼虛偽的話,實在是讓人惡心。
這一次他來,林忘川已經猜到了許多,估計是坐不住了。之前他隻是在台後施威,現在他直接到了台前來,就是想告訴那些人,在花山,到底是市委書記說話好使,還是他白起說話好使。
“白先生實在是太抬愛我們這些後輩了,我一定會努力的。”林忘川笑著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