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簡如何對付林忘川,又會在什麼時候對付林忘川,這些東西都無從得知。不過現在對擺在他麵前的,可比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的麻煩要更加的棘手。
陸瀟瀟是個財迷,也就代表著她是一個很精明的人,斤斤計較這種事情自然是順手就來,所以她立刻就察覺到慕容雨話語裏似乎隱藏著某些特殊的意味。
作為女人,還是一個小財迷,她當然得保護好她所有的財產,不止是錢財,還有她身邊的林忘川。
而慕容雨卻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雖然現在才二十二出頭的年紀,更有著一張好似花瓶的臉。可了解她的人都會知道,慕容雨可不是什麼花瓶,就算是,也是那種敲都無法敲碎的花瓶。
年紀輕輕就在雙親意外去世之後接管公司,與董雨涵不同的是,她年紀雖小,但手腕卻極為淩厲,頗有幾分她父親的風範,以至於在公司將亂未亂的時候,穩住了公司。
雖說現如今公司業務稍有下滑,可她才二十二歲啊,這樣的人,前途不可限量。
在這種人的麵前,陸瀟瀟表露出來的敵意頓時全都顯露出來。不過她並不打算和陸瀟瀟硬碰硬,這樣隻會讓林忘川陷入更加兩難的境地。她不懂男女之事,但她懂人麵,她能看得懂大部分的人心。
“叫我慕容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們都是朋友,這隻是一個稱呼而已。”
慕容雨說話隻是清清淡淡,但言語裏的意思卻十分明顯,你剛才喊他呆子表示親密,那我就用言語來告訴你,親密,可不隻是稱呼了就算得上親密的。
陸瀟瀟嘻嘻一笑,說:“對呀,反正我們都是朋友,你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我和呆子會把你的好記在心裏的。”
堪稱絕地反擊,陸瀟瀟直接抓住了她和林忘川親近的關係給予了慕容雨痛擊,同時也在告訴她,我們可是情侶,你想做什麼還得掂量著點。
慕容雨輕笑,看著林忘川的臉色有些難看,不在和這個小女孩對決,笑問:“今天原本是準備了慶功宴的,隻可惜放棄了比賽,這慶功宴怕是不能叫慶功宴了,但好歹也出了口惡氣,飯不能不吃,咱們過去吧。”
“就我們三個嗎?”林忘川鬆了口氣,連忙詢問。
“當然不是了,還有蕭弱水和安易,他們也會來。”慕容雨言語裏滿是無奈,看得出來,她十分不歡迎安易,但卻又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讓他們出場。
“他們?”陸瀟瀟沒有搞明白,問:“他們為什麼會來。”
慕容雨深深的望了林忘川一眼,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眼手表,說:“好了,原本安排的是下午一點,現在時間還在,我得先去一趟公司,到了時間,我會打電話通知你們地址。”
“行。”林忘川呼出一口氣,連忙起身相送,如果慕容雨真的打算一整天都和他們在一起,那恐怕他首先就得崩潰了。
慕容雨有些幽怨的撇了一眼,並未多說什麼,隻是簡短的告別之後就離開了。
等慕容雨離開之後,陸瀟瀟托著腮幫子若有所思,來回踱步:“為什麼她說話的口氣怎麼突然不一樣了,那天晚上你沒有回來,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忘川立刻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差點就叫了出來,這女人的第六感實在是太準太準了。好在他一向沉得住氣,擠出個笑容說:“你想什麼呢,她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是嗎?”陸瀟瀟反問。
林忘川又反問:“難道不是嗎?”
“哎,算了,走吧,你看了那麼多天的書結果也沒比賽,估計你也很累了,我們去逛街吧,犒勞犒勞你。”
林忘川這才鬆了口氣,此時隻覺得後背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開玩笑道:“你這是在犒勞我嗎?不是在犒勞你自己吧。”
“你哪那麼多話。”
陸瀟瀟興奮的出了門,林忘川看著她的背影重重的喘息幾聲,這一次好歹是過去了,可是他不由的又為之後擔憂,以後該怎麼辦呢?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啊。
逛了一上午街,陸瀟瀟良心發現,倒是給林忘川買了幾套衣服,兩個人大包小包的回到醫館把東西放下之後就接到電話要他們前往飯店。
飯店是花山的一個很出名的飯店,叫薄荷景園,聽說這裏的女老板十分喜歡薄荷的清涼味道,所以男老板就十分爛漫的種植了滿園的薄荷。而老板廚藝不錯,收了幾個徒弟也都是得了衣缽,所以在花山就漸漸的打開了名頭。
到了薄荷景園,一個侍者在外麵等著,見到二人,恭敬的問:“請問是林先生和陸小姐嗎?”
“是我們。”
“請和我來,客人已經在等著了。”
跟著侍者往後走,這裏並不是什麼酒樓的模樣,反而更像是古代的園林,所有的建築都是華夏古代園林風格設計,遠近的花草修剪得當,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其中偶爾穿插一些薄荷花葉,一朵朵白色的花朵簇擁在一起,並不顯得突兀,反而還有些點綴的意味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