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羞辱,那張臉當即就成了豬肝色,二話不說,隨手就掄起了放在一旁的一把鐵錘,就朝著林忘川捶了過去,這個勢頭,看起來是根本沒有留任何的後手,隻要被砸到,不是傷筋開就是動骨。
林忘川眼神微眯,這種人下手都沒有任何的後手可言,那對他也犯不著有絲毫的客氣,當即上前一步,右手抓住男人的手腕,隻是輕輕那麼一拉一摁,就聽哢嚓一聲輕響,男人立刻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隻不過林忘川並沒有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右手猛的一拽,男人的慘叫聲再度升級,好似一個女人的淒涼叫聲,同時他身體不受控製的朝著林忘川撞去,後者他在的腋下輕輕一點,隨後就把人再度撞開。
這一套操作讓人看的是眼花繚亂,實際過程也就花了不到三秒,用行雲流水都不算過分。在外人的眼裏,他們就隻看到眼前這個囂張跋扈的家夥隻是揚起了手裏的錘子,就被林忘川打的叫的跟個娘們似的。
此時門外的一眾終於回過神來,當即就拿出家夥罵道:“草泥馬的,大哥被打了,快去幫忙。”
林忘川往後退了一步,他雖然有以一敵多的手段,可這麼多人圍起來,雙拳難敵四手,今天這頓打怕是要躲不過去了。
哪知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想起了電鋸的聲響,就聽包工頭手裏拿著一把手拿電鋸,電鋸的急速旋轉聲在整個大堂回蕩,他怒道:“你們今天誰敢進來,我們就弄死誰。”
原本才囂張跋扈想要衝進來幫忙的小弟頓時就慫了,因為在他們麵前不是林忘川一個人,而是他身後那十幾個裝修工人。
這些裝修工人年紀有大有小,大的五十多都有,小的也有二十多,容貌不算凶狠,可手裏的家夥事卻不是在開玩笑。更重要的是,此時是在秋季,氣溫不冷也不熱,可幹活的工人都是穿著短袖,一身精壯的腱子肉比起門外那些跟瘦猴似的小弟們簡直就是天然之別。
現在混社會再也不像是很多年前,義字當頭,喝了酒就是兄弟,一把刀在收,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敢砍。現在打架是在打人脈,打錢,打輸了住院,打贏了坐牢,又有誰會輕易的跑去被人打一頓。看到這個架勢,當即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林忘川有些詫異的回過頭看向身後的一群工人,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群人會出麵幫自己,畢竟他們隻是平常的雇傭關係,這個社會,又有誰會冒險出頭呢。
“嗨,林醫生,別怕,今天誰都不敢欺負你。這些天在這裏幹活,人家林醫生給咱們買水買煙可從不含糊,抽的都是好煙,喝的都是三塊錢的礦泉水。咱們幾個多年的老頑疾人家也是一分錢不收就給咱們治好了,今天我就把話放這了,待會要是打起來,誰敢不出力,以後就別在我的隊伍裏幹了,另找高就吧。”
此時一個稍微年輕一些的漢子笑道:“老李,別的就不說了,光是衝著林醫生做人做事不含糊,這個忙我就得幫,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了,誰敢進來一步,老子手裏的錘子就不客氣。”
“是,是,誰敢進來,老子就搞誰。”
一群人立刻是笑著附和。
林忘川看到這一幕感動不已,師傅果然沒有騙他,他日行一善,終究會得到好報。今天如果這群人就這麼衝了進來,這店子能不能保住不說,自己這一頓打是絕對跑不掉的。可就因為這群人主動站了出來,把外麵那群混子給唬住了,這局麵,就還能僵持下去。
林忘川投過去感激的眼神,隨後看向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手哼唧唧的不敢出聲。此時他就是一條線,林忘川站在這邊,那群小弟站在那邊,而他就在中間孤立無援。
“進來啊,搞他們啊,你們怕個屁啊。”男人捂著手腕又氣又疼,看著這群像傻逼一樣的小弟恨不得上衝去踹他們兩腳。
有一個小弟剛想抬腳上來救人,結果林忘川身後的裝修工人上前一步給嚇的又立刻縮了回去。
“怎麼辦,咱們報警嗎?”一個小弟低聲詢問。
被詢問的小弟則是一臉憤然:“報你媽呢,我們是來欺負人的,怎麼我們還報警了?你是傻逼嗎?”
“可,可是咱們大哥……”
一眾人麵對這種情況也毫無辦法,有一個小弟靈光一閃,喊道:“哥,你快爬出來啊,快呀。”
“爬你媽呀。”男人是真的想爬出去,可是他的右手手腕被卸掉了,疼的不行不說,而他的左手,隻要一抬起來就鑽心的疼,就好像有許多的蟲子在不斷的撕咬他的腋下一樣,他根本不敢用力,更不敢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