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忘川早早從床上起來,洗漱完後跑去外麵買了早點給還在睡懶覺的餘笑笑買早點,隨後就陸陸續續有工人過來,他也熱情的打招呼,詢問有關裝修的事情。
等到工人們全都開了工,吵吵鬧鬧的,餘笑笑也就睡不好了,幹脆起床,一臉不情願的吃著早點。兩人是打算今天就在門口看診的,畢竟中醫大賽結束了,這門麵也還沒有裝修完畢,眼看著手裏的錢就這麼一天天的減少,小財迷陸瀟瀟自然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於是提議看病,而林忘川也覺得是該繼續看病了,也就答應下來。
正在讓工人做幾個小板凳,給那些等候的人坐下歇息,門外就走進來一人。
“喲,這就是你的醫館啊。”
林忘川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回過身就看到蔡遠澤獨自一人站在門外,西裝領帶,看起來頗有幾分成功人士的味道,隻不過他臉上掛著的譏諷笑容就給人一種極度不爽的感覺。
“林忘川,沒想到你還有臉開醫館呢。”
正在做木工的師傅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他們這裏的人誰沒個多年的老毛病,全都是林忘川不受分文就給治好的,有誰敢侮辱林忘川不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你怎麼說話的,什麼意思?”
林忘川擺了擺手,讓對師傅說:“沒事,您去忙您的,我來招呼他就行。”
師傅見此也就不再多言,走到一旁去幹自己的活去了。蔡遠澤雙手插在口袋一臉譏諷笑意,說:“今天我來,是來給你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蔡遠澤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金色的獎牌,說:“諾,這是中醫大賽的冠軍獎牌,純金打造,代表著華夏中醫的高水準。”
隻不過林忘川依舊是麵無表情,說:“那恭喜你。”
蔡遠澤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那雙眼眸裏隱藏著怒火,隻不過還沒發作,隨後他笑了笑,雙手插在口袋閑庭信步:“林忘川,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了?”
“什麼事?”
蔡遠澤見林忘川真的開始裝傻,快步走到他的跟前,逼問道:“林忘川,你什麼意思,你難道忘了我們一開始的賭約?誰得到了冠軍,誰就得跪下來叫對方爸爸。當初你在那麼多人的麵前把我說的一無是處,卻又要答應賭局,怎麼,我賭了,你輸了,你卻不敢兌現你的承諾了?”
林忘川哦了一聲,他都已經忘記這一茬了,在當時他的確是把蔡遠澤給狠狠的貶低了一頓,也答應了那個玩笑似的賭局,可他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在他看來,蔡遠澤無論是人品還是醫術都比不過自己。
結果現在已經退賽了,把冠軍拱手讓人,而蔡遠澤也找上門來要兌現賭局,他就有些為難了。
“蔡遠澤,我原本以為你還算是一個正人君子,但是你這個樣子我就挺瞧不起的。你為什麼能夠贏到現在,而我又為什麼退賽,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怎麼現在還有臉來找我?”
蔡遠澤原本還在忍著,結果聽到這句話就徹底忍不住了,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對於他而言,有白起這麼大的靠山給他撐腰,他這個冠軍卻也得的這麼的不體麵,他很不爽。他做夢都想把林忘川給踩在腳底下,所以今天他來,就沒打算再要這個臉,隻要能看到之前高高在上的林忘川跪在自己的身前,他就心滿意足了。
“願賭服輸,天經地義,怎麼,你想不認賬?”蔡遠澤怒道。
林忘川撇了撇嘴,他已經明白這家夥已經狠心要讓自己難堪了,既然如此,那他又何必還講情麵呢。
“不好意思,我不履行賭約,你能怎麼辦?”
“你……”
蔡遠澤呼吸猛然停滯,他對於剛才那句話居然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是啊,他不履行賭約自己又能怎麼辦?此時的他就感覺自己像一個傻逼一樣,跑到他的地盤上來,自以為是耀武揚威,而自己卻沒有任何的依仗。
自己所驕傲的一切,在麵前這個人看來是根本可有可無,如果不是這樣,那他也不會宣布退賽。那天林忘川在舞台上所說的話他一字一句都記在心中,這不是在打白起的臉,這也不是在打那些觀眾評委的臉,而是在打他的臉。
無聊,太無聊了。
這六個字,從林忘川的嘴裏說出來就如同一把把的利劍直接刺入他的內心,讓他徹夜難眠。
林忘川此時倒是露出了一抹微笑,因為他也察覺到這個家夥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沒有想過自己會毀約。而毀約的代價是什麼呢?信譽?還是金錢?還是會有警察跳出來說他違背了賭約就要抓他坐牢。
他毀約沒有任何的負擔可言,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東西,相反是把這一切看的很重的蔡遠澤接受不了。如果,這次大賽的冠軍是林忘川,他絕對會下跪,絕對會以一種恥辱的方式下跪,不管林忘川要不要他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