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忘川很早就起床,跑去藥店買了些藥和紗布,又跑去亳州百年藥鋪,找人拿了一些補氣血的藥材就返回了酒店。
昨晚發生那件事情之後,酒店的管理人員也來詢問過,但林忘川堅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酒店也就順水推舟什麼也不去管,隻要不對他的酒店造成什麼財務上的損害,他們也就懶得去和客人糾結這些事情。
回到酒店,林羽還在睡覺,他把買好的早點放在床邊,說:“起來洗漱吃飯了。”
“我是個病人,讓我睡覺會死嗎?”林羽明顯有很大的起床氣,不情願的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了她的臉。
林忘川依舊不依不饒:“你的傷口需要換繃帶了。”
林羽幹脆把手給伸了出來,這樣子大概就是在說你換你的,我睡我的。林忘川也是佩服這個女人的厲害之處,一般女人碰到這種級別的傷怕是要哭爹喊娘的裝可憐,哪裏像她,根本就不在意,一副像是砍在別人身上一樣。
隻不過再想到昨晚她說她的身世,林忘川也就不再強迫她,輕柔的給她傷藥換繃帶,傷口的愈合沒有這麼快,觸目驚心的傷疤就算在林忘川看來都覺得心疼。
做完這一切之後,林忘川就和陸瀟瀟發消息,陸瀟瀟對於他還算是很放心,並沒有追問過多,要是她突然彈個視頻過來說要看一看,那就是真的沒法解釋了。
打完電話,林忘川就打算出去治病,他來亳州之前,就已經和幾個情況比較特殊的病人約好了,會親自上門問診。林羽一聽他要出去看病,立刻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傷了,要求保駕護航,對此,林忘川也沒有任何的意見。
林忘川不會開車,受了傷的林羽也就隻能充當司機,汽車直接出了亳州的市區,到了郊區這一片,就能看到不少的農田和民房。此時天氣不錯,藍天白雲,油菜地成片的油菜花,這幅畫麵看的實在是爽心悅目。
打開車窗呼吸新鮮空氣,相較於大城市,他更加喜歡這種山野之間,他從小到大,除去陪師傅走南闖北那些年,他懂事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跟著師傅住在山裏,茅草小屋,條件雖然艱苦,可他卻怡然自得。
現如今到了大城市,一切的一切都方便便捷了許多,可他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這鋼鐵城市讓他覺得沒有任何的安全感,每個人都想著算計對方,每個人都心懷鬼胎,就連藏匿在山裏的猛獸都比不過這裏的人心險惡。
他們去的地方是一個小鎮,靠近亳州卻沒有能夠得到亳州的發現,和發達的亳州市相比就太過寒酸了一些。
車最終是停在了一個小區裏,林忘川下車環顧四周,然後拿出本子,上麵記錄著幾個聯係人的姓名、電話和住址。
“喂,王伯,我是林醫生啊,就是和您約好今天來看病的,您現在在家嗎?啊?在樓下有一個社區活動?哦,好,那我先過來。”
林忘川掛了電話,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在一個拐角的地方放著幾個人遮陽棚,裏麵擺著一排桌子,正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和一群老人說著什麼,老人們也都聽的津津有味。
此時一個老頭拿著電話正在人群外張望,林忘川打量他的模樣覺得是剛才聯係的王伯,於是笑著走過去,問:“是王伯嗎?”
王伯年紀看著有七十多,滿頭白發,但氣色還算不錯,看到林忘川主動搭訕,他好奇的問:“你是……”
“我是林醫生啊,剛才和您通電話的。”林忘川笑著說。
一聽他這話,王伯的臉上立刻就有了些疑惑,他仔細的打量了幾眼眼前的林忘川,怎麼也不相信這就是一個醫生,無論是中醫和西醫,他的年紀都未免太輕了一些。當即這個王伯就有些生氣,聲音不大不小的嘀咕道:“這個老李什麼意思啊,這個娃怎麼可能是醫生呢。”
林忘川把他的‘小聲’嘀咕全都聽在耳裏,但並未反駁,這種質疑他現在已經經曆了太多,他根本就不在意,所以他依舊是帶著微笑,沒有任何的惱怒,說:“王伯,咱們可以開始了嗎?”
“還是算了吧。”王伯撇了撇嘴,明顯不相信林忘川,他指了指身後的遮陽棚裏的人,說:“今天有醫生過來給我們體檢身體,還有些藥都是免費送的,我還是讓他看看吧。”
林忘川沒有說話,反倒是一旁林羽看不過去了,皺眉問:“你什麼意思啊,是你把人約過來的,約過來了又不讓看,有你這樣的病人嗎?”
王伯也是個暴脾氣,一聽到這樣的話,他立刻就粗著脖子嚷嚷道:“你這個小姑娘你喊什麼喊,我還沒有說你們是騙子呢,哪裏有這麼年輕的醫生,明顯就是騙子,我沒有當麵戳穿你們就已經給了你們小年輕麵子了,還要怎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