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陰沉著臉再度坐下,他雖然很想離開,可他也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夠有今天的一切,都是靠著兩個字,義氣。要是今天他就這麼走了,讓外人知道他是一個不顧自己小弟死活的人那他 不至於說混不下去,可跟著自己的小弟就難免會心寒,生出異心了。
“讓他們不要叫了好吧。”胡彪說。
林忘川咧嘴一笑,走到一人跟前,輕輕用針紮了一下,前一秒還哭爹喊娘的人頓時就不哭不叫了。這一幕是看的旁觀的人人人稱奇,這可是怪事了。
隨著林忘川把四人都給紮了一針,四個人都不叫了,就如同魔法一樣。胡彪把這一幕看在眼裏,沒有多想,隻是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林忘川重新坐回座位,他依舊笑容燦爛,說:“我隻是在和你做一個交易,我是一個很厲害的醫生,我以後可以為你治病,就這麼簡單。你如果拒絕我,我也不介意,但我可以保證,你明天就會因為得上某一種難以醫治的病,而我能保證這種病隻有我能治得好。如果你不肯把你拿到手的錢吐出來,那我也能保證讓你吐出雙倍。”
胡彪臉色陰晴不定,他也不可能因為林忘川就這麼三言兩語就跟個傻逼一樣把錢都給吐出去,他隻是在思考,該怎麼應對,隻要他今天走出這扇門,他就有一萬種方法能夠讓這個狂妄的年輕人死在自己的手裏,而且死的很慘。隻不過,現在的難題就是他出不了這扇門,出不去,那就等於什麼都沒說。
“我憑什麼相信你?”胡彪說。
林忘川當然知道他會問這句話,所以早有準備,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銅質隻有簡單花紋的一塊硬幣放在桌上。當這塊硬幣放在桌上的時候,其他人都是一臉茫然,包括陸瀟瀟,她完全不知道這個東西代表了什麼。
隻不過胡彪似乎認得這個東西,在看到它的時候,臉色頓時就變了,隨後咽了口唾沫,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林忘川,問:“你……”
林忘川依舊在笑,問:“你知道?”
“聽前輩說過。”這一次胡彪的用詞很禮貌,是前輩,而不是聽人說起過,也就證明,和他說的人,就算此時不再身邊,他也得表示絕對的尊重。
林忘川說:“既然知道,那就更好,不需要在我多費口舌,這個東西足夠讓你把吞下去的錢吐出來了嗎?”
“我可以不要這五十萬,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胡彪討價還價。
隻不過林忘川眼神輕輕一瞥,臉上那陽光的笑容在胡彪的心裏就好似比大寒天還要冰冷,立刻是嚇了一個哆嗦,點頭說:“一個星期,給我一個星期,錢如數奉還。”
“可以。”林忘川輕輕收回硬幣,沉聲說:“我不會讓你做虧本的買賣,要是哪天有麻煩,就說是我林忘川欠下的一個人情,走吧。”
胡彪如釋重負,他根本不敢有片刻的停留,飛快帶著一種小弟離開了。
等到胡彪開車到了他的大本營,他仍舊是心有餘悸,喝了一大口冰鎮涼茶也無法緩解內心中的那麼如火燒的焦急。
坐在一旁的小林忍不住疑惑的問:“彪哥,到底是什麼東西?讓您這麼的忌憚?難道那個人是個大人物?”
“不知道啊。”胡彪深吸一口氣,僅僅隻是看到那枚硬幣就讓他感覺如臨深淵:“隻不過,那個東西代表的意義不一樣。”
“彪哥,給我講講唄。”小林說。
胡彪閉上眼沉思片刻,最終還是緩緩開口,說:“那還是十多年前了,我當時還是一個小混混,跟著我的大哥混口飯吃。有一天,來了一個人,找我大哥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小林問。
胡彪沉聲說:“要我大哥的手。”
“啊?”小林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聽眾,該給的情緒總是會一分不少的表露出來:“要您大哥的手?”
“對,當時他隻是給出了一枚硬幣,就是剛才那個東西,我大哥是多麼牛逼的人物啊,結果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手給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