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忘川噢 了一聲,並沒有顯露出任何的驚慌,隻是冷冷的看著一臉囂張笑容的男人,反問道:“你確定能在這二十二個球裏,擊中我?”
男人一愣,沒有想到林忘川在這裏居然還這麼的嘴硬,臉上的笑容更濃,笑眯眯的問:“哦?看樣子某些人很有自信啊,嘖嘖嘖,不過也對,要是這點自信都沒有,怎麼會有膽子去靠近慕容,那,咱們,遊戲開始?”
林忘川往前走了兩步,他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笑意,說:“既然是玩遊戲,那就隻有你玩多沒勁,這樣吧,而二十二個球你要是沒能打中我,我不說多的,我隻要三個球,怎麼樣?隻用三個。”
聽到這句話,男人是徹底怒了,而他二話不說,拿起一顆球就朝著林忘川砸去。準頭十足,這顆白球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林忘川的腦袋飛了過去。林忘川冷笑,在和那個家夥對抗的時候,麵對暗器首先就是重中之重,如果躲不開暗器,就算近身功夫再厲害又如何。
當時他們用來訓練的都是一些十分細小的飛鏢,現如今這種斯諾克桌球的白球,在他的眼裏就如同一個龐然大物砸臉一般,隻是輕輕一扭頭,白球就順著他的臉頰掠過,砸在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落地之後彈起一段距離,又發出叮的脆響,複起複落,最終歸於平靜。
男人還未開口,林忘川就主動開口幫他數數:“第一顆。”
男人頓時暴怒,複而又拿起一顆粉球再度朝著林忘川砸去。這顆球仍舊是準度依舊,再度朝著他的頭砸去,這一次速度更快,空氣中隻能看到一道殘影。一旁的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幕,內心裏不由的生起了一絲漣漪,這要是把這個家夥給砸死在這裏了怎麼辦?
畢竟隻要不出人命,在花山他們還會可以自信隨便玩,可要是出了人命,雖不至於讓他們一命賠一命,可總會是有些難堪。
隻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這個家夥仍舊隻是輕輕一歪腦袋,這可粉色的球就被他簡單的躲過。
“第二顆。”林忘川嘴唇輕啟,笑容玩味,隨後更是有了閑情逸致,問:“你喜歡什麼顏色?”
兩球沒有砸中,還有二十個球等著男人去發揮。可是他此時卻被林忘川給徹底的激怒了,他像是一條發狂的野獸雙手拿起兩顆球就一前一後朝著林忘川砸去,同時嘴裏也跟著怒吼:“你裝你麻痹呢。”
林忘川這一次倒是沒有再和之前那樣隻是扭頭歪腦袋就躲過了之前兩球,但他的表現仍舊是輕鬆寫意,腳步輕挪,如同秘籍反複橫跳,輕鬆挪動兩步,這兩顆球就再度被躲過。
接下來的畫麵,就如同是王者和青銅之間的對抗,林忘川輕鬆躲過了男人砸過來的球,此時他的手裏已經捏了兩顆紅球,而男人手裏還捏著最後一顆紅球。
男人不斷的喘著粗氣,整個人好像是經過了一場生死大戰一樣,雖說他才是出擊的一方,可讓他感覺到震驚的是,眼前這個人居然輕鬆的把他所有的球全都躲開,這是一個人的操作嗎?
兩顆紅球在林忘川的左手手掌裏不停的旋轉,而兩球卻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沒有觸碰,兩球玄妙的旋轉,這在外人看起來就已經足夠震撼。
林忘川笑眯眯的看著男人,說:“隻剩下最後一顆了,你要注意了,你要是沒有砸中的話,就該我了……”
“去-你-媽-的。”男人好似絕望一樣衝著林忘川砸去最後一顆球,隨後他就瞪大了眼眸,一顆心就狂跳起來。
隻見在這一瞬間,林忘川似乎沒有任何的察覺,最後這一顆紅球就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他奔去,眼看著就快要砸在他的臉上的時候,一隻手突兀的攔在了紅球的前方,隻聽噗的一聲細響,這顆球,就再度被林忘川給接住了。
林忘川咧嘴笑了起來,笑容燦爛,隻不過在麵前幾人看起來,他的笑卻像是帶著某種陰森的意味。
“你的遊戲結束了,現在該我了。”林忘川拋著手中的紅色小球,冰涼的觸感在手心裏緩緩升溫:“這顆球,我該扔哪?”
男人此時頗為硬氣,冷笑道:“你敢動我嗎?今天你要是在這裏動了我一根毫毛,我保證你在花山,根本沒有立足之地。”
“哦?”林忘川仍舊沒有出手,隻是笑盈盈的問:“這是什麼邏輯,憑什麼你可以動我,而我卻不能動你,大家同樣為人,憑什麼你就覺得你比我高一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