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忘川很清楚自己和這個團隊的梁子算是結下了,現在就算跑過去道歉也絕對不可能挽回,更何況他也沒有打算去道歉的想法。他雖說不是一個喜歡裝逼的人,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容忍可以被欺負的人。而且這個團隊從一開始就對他有偏見,一旦偏見了,他做什麼事情就都是錯的,他也就懶得再去做更多的事情了。
山本惠子這兩天也沒有再來找他,其中山本小河到地方之後,他過去給他看了下身體,叮囑了一些事情之後也就沒有再管其他,安心的呆在酒店裏研究著送來的三本醫書。
這三本醫書全都是華夏流傳過來的,裏麵記載著十分古老的治療方法,並沒有什麼新穎的,但林忘川還是看的很認真,學習他們在某些時候用的方法,海綿吸水一般吸取著知識。
等到醫學大賽開幕的那一天,他正在看醫書,如果不是吳瓊提醒他已經可以過去了他都差點忘了這一茬,換上衣服連忙往那邊趕。
醫學大賽的場地是京東本地最大也是最新的展覽樓,外形是古樸的日式建築風格,還被世界古建築頻道列舉為別具匠心前十的建築之一。
到了門口,此時外麵是車水馬龍,林忘川在的士上下了車,快步往裏走。雖然他和胡潤發他們有梁子,但他還沒有放棄掉大賽,也不想讓李誌強他們的苦心就這麼付諸東流。
到了保安亭,還沒進去,他就被一人攔了下來,那人用霓虹語說了一堆,林忘川聽不懂,於是掏出手機打算用翻譯軟件,還沒使用,保安就又說:“你是華夏人?”
“啊,我是。”林忘川打量了眼保安,笑著說:“你也是華夏人?”
“沒錯,今天的確很多華夏人。”保安說。
“那就行了,咱們都是華夏人,你讓我進去,我也是這次來參加大賽的人。”
保安搖了搖頭,認真的說:“不行,你沒有牌子我不能讓你進去。”
林忘川啊了一聲,然後扭頭看向四周,這才發現其他人的胸口都掛著一個牌子。
“那你給我辦一個不就好了?”林忘川對於這件事並沒有上心,隻是覺得這個人有些死板。
“不行,這裏麵每個人都有特殊的ID,如果我讓你進去,要是被發現了,我就會被處罰的。”保安依舊十分認真的執行著自己的準則,不允許讓林忘川進去。
“咱們是老鄉也不讓嗎?”林忘川有些無奈。
保安也是無奈的搖頭:“這不是老鄉不老鄉的問題,我要是讓你進去了,一旦被發現了我就工作不保。你既然說你是來參賽的人,你就應該會有牌子,你可以找你們的領隊要。”
對於這種認真執行工作的人,林忘川從來都是敬佩有加的,自然也不會去為難他。隻不過這一次明顯就是胡潤發的刁難,連牌子都不給他,也就徹底的斷絕掉了他進去的可能性,難道要打電話求他?
衝著保安笑了笑,林忘川拿著手機在四周躊躇了一會,畢竟他也拉不下臉來去求胡潤發,而且他還不一定能給自己胸牌。
林忘川進不去,也不願意走,隻能無奈的站在保安亭前,看著保安一絲不苟的坐著自己的事情,起了閑聊的心情,問:“你來霓虹多久了?”
“大概有兩年了吧。”保安說。
“為什麼會想到來霓虹?”林忘川有些好奇,畢竟現在華夏也有很多工作的機會,難道來霓虹當保安要比在華夏當保安賺錢些?
保安有些無奈,歎息說:“我家裏窮,所以我下學很早。一開始就是在工廠的流水線裏幹活,一個月兩三千連自己都養不活。後來我朋友說來霓虹當個洗碗工我一個月都可以賺好幾萬,我就過來了。“
“那你現在怎麼又來當保安了?”林忘川好奇的問。
“洗碗工雖然賺錢,可是要求很嚴格,我因為有一次偷懶就被抓到了,然後就被趕了出來,就找到了這個當保安的活。”說到這裏,保安咧嘴一笑,笑容淳樸,說:“不過我現在每個月也能有一萬多,每個月我還能給家裏寄幾千塊回去,我也覺得很不錯了。”
林忘川也跟著笑了起來,還是老百姓最淳樸,在京東的生活並不便宜,他每個月還要寄錢回去也就表示他自己就要過苦日子。
林忘川十分尊重這樣的人,依靠自己的本事自立根生。
“我叫林忘川。”林忘川伸出手。
保安似乎並沒有和人握過手,有些緊張,把右手在褲子上很仔細的擦了擦,這才小心翼翼的和林忘川握手,說:“我叫張合。”說完他又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