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忘川離開農院,很快就有一輛車停在麵前,一人下車為他打開車門。他扭頭看了一眼仍舊躺在地上的蔡遠澤, 坐上車之前,對著男人說:“讓蕭弱水去找出蔡遠澤的妹妹。”
男人有些猶豫,畢竟他隻是一個聽話做事的人。
“沒事,去說就行,就說是我說的。”
“好。”
男人開車前往醫館,林忘川坐在車上揉了揉眉心,今天注定是不安分的一天,閉上眼,腦子裏也全都是那些讓他無法忘掉的一幕。白起,這個男人沒有像曆史上的那個白起一樣焚書坑儒,可也在現代做出了這樣的舉動,可以算得上是極為惡性的事件。
到了醫館後,慕容雨在門口等著,見到他回來後,第一時間就撲在了他的懷裏,整個人瑟瑟發抖,顯然還沒有從之前的狀況中恢複過來,反而還有更加害怕的跡象。
“沒事了,進去再說。”林忘川低聲說。
“好。”
兩人到了房間,慕容雨的臉色依舊慘白,她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進房後她就急忙追問:“白起有沒有為難你?”
“白起死了。”林忘川說。
“啊。”慕容雨驚的整個人都呆立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法反應過來,她不可置信的問:“怎麼可能會突然就死了,白起不是已經……”
“你是怎麼回來的?”林忘川問。
慕容雨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低聲說:“你讓我和蕭弱水離開,我們的確是走了,後來走到一半,蕭弱水說要和我分開走,於是就讓我自己 開車回來。我以為她是害怕白起半路對付她,所以也就自己走了。”
林忘川不打算隱瞞她,揉著眉心頭疼的說:“她並沒有走,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白起栽在她手裏了。那個假木簡,至始至終都被她掌控著,白起以為大局已定的時候,就是他警惕最薄弱的時候。那個時候,就已經是蕭弱水掌控全局的時候了。”
“原來是這樣。”慕容雨臉色更白,麵容難過:“今天死了這麼多人,還好你沒有出事。”
“現在都已經沒事了,就別說這些話了。”
正說著,慕容雨再度撲入他的懷中,雙手環抱住他的身體,開始哽咽起來。林忘川有些發愣,但還是沒有推開她,隻是拍著這個今天受夠了驚嚇的女人的背,輕聲安慰:“沒事了,想哭就哭出來吧,今天你也的確是被嚇的不輕。”
慕容雨哭的更加慘烈幾分,今天這個事情對於她來說就如同一次的洗禮,不僅僅是白起的屠殺還是白起的死亡,可以是增添了多數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的難得經曆。隻不過無論是誰都不會想去換取這種經曆吧。
哭了好一會慕容雨這才止住哭聲,看著胸口已經濕潤了一片的林忘川她紅腫著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擦去臉頰上的眼淚,她說:“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這有什麼好笑話的。”慕容雨嬌羞一笑,努力的深呼吸平穩住自己的情緒,隨後才說:“我隻是沒想到劇情反轉的這麼快,我還在為你擔心的時候白起就已經死了。隻可惜沒有親眼看到他死在我麵前,但好在我父母也可以安息了,希望他們泉下有知,安心投胎吧。”
“恩。”林忘川點頭。
兩人就陷入了一陣沉默中,慕容雨隨後站起身,她說:“白起死了,那你以後在花山也就沒有仇人了,你可以很舒服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擔心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