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同一首歌裏麵的東西你們也好意思抄襲兩遍,真的不愧是壞人變老了,居然還敢自稱好詩?”女孩冷哼譏諷道。
陳淑儀氣的頭頂都快冒煙了,忍不住的怒道:“李煜的詩你居然也能說是抄襲?”
“李煜?李煜是誰,難不成他還能比情深深雨蒙蒙要更早嗎?”女孩繼續譏諷反問。
陳堯哎了一聲,問:“那小姑娘,我問你,你覺得什麼樣的詩,才是好詩呢。”
“沒有芭蕉沒有櫻桃,沒有東風沒有殘花,沒有淚痕沒有殤,還沒有生僻字算什麼古風,算什麼好詩?”女孩冷笑,隨後說:“你們既然想聽古詞?那我就念給你們聽聽,讓你們長長見識,免得出去丟人。聽好了啊,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念到這裏,女孩都不由自主的深情閉眼,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說:“看看別人的歌詞,多麼的有悲傷意境,再看看你們的,簡直就快要讓我笑死了。”
陳淑儀都被這個女孩給氣笑了,搖頭說:“沒文化,真可怕。”
“你說誰沒文化呢。”女孩怒道。
一旁的慕容雨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就算你不知道望江南·多少恨是李煜的詞,那你也應該要知道,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也是李煜的詞。怎麼,同一個人寫的詞,一首被你誇讚,一首就壓被你貶低的狗屁不如了?”
“不可能。”女孩怒道:“你少在這裏騙我,你以為我沒讀過書嗎?”
陳淑儀冷笑:“你怕是真的沒有讀過書啊,還有千裏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這首詩是杜牧的,就算你不知道誰是李煜,你也應該知道,誰是杜牧吧。”
此時女孩的臉色變了變,但她仍舊強硬道:“我可不認識什麼杜牧,我隻認識杜甫。你嘴裏的什麼杜牧,怕是個假的,想要蹭杜甫的流量吧。”
此時一行人中終於有一人回過神來,低聲說:“行了,別說了,快走吧,在這裏瞎嚷嚷什麼。”
“不行。”女孩不肯走,怒道:“我今天一定要分個高下,你給我說清楚,杜牧是誰?”
陳淑儀丟了個白眼,譏諷道:“不就是你嘴裏說的抄襲的嘛,人家杜牧都死了幾百年了,沒想到做了首詩還能被人任作是抄襲,簡直就是好笑。”
女孩此時胸口劇烈起伏,一張臉因為憤怒而漲紅。
慕容雨因為麵無表情,倒是沒有顯出譏諷的表情,隻是輕聲說:“這年頭誰都有手機,你不信你可以去查一查。”
女孩還在嘴硬,但她已經拿出了手機,隨手就輸入了杜牧兩個字,不過一秒,屏幕上就立刻顯現出幾百萬個的搜索量。
她的一張俏臉瞬間慘白繼而迅速轉紅,往後退了一步,支支吾吾道:“怎,怎麼可能,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上課的時候沒認真吧。”陳淑儀譏諷道:“多讀書多看報,少自以為是,我們一個京北大學的學生,一個京北大學的教授,一個身家百億的企業家和一個能治百病的神醫,比不過你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屁孩?”
女孩眼眶頓時濕潤起來,眼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隨後就捂著嘴扭頭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