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林忘川和和心無兩人坐在二樓的陽台地麵上燒烤。
和心無擺弄著麵前的燒烤架,上麵肉香四溢,一旁還放著一盆泡在冰塊裏的冰鎮啤酒,吃上一口烤肉再來一口透心涼的啤酒,這個滋味簡直是神仙都不換了。
“哎,還記得咱們小時候,為了吃烤肉,把你師傅好不容易給治好的鹿給烤了的事嗎?”和心無撥弄著烤架上的烤腸問道。
林忘川喝的有些微醺,雙手撐在地板上抬頭看著漆黑如墨的天空,說:“記得,怎麼不記得,我牽鹿,你殺鹿。那個時候也是這個點吧,再一個洞裏點火,你那個時候手藝還沒現在這麼好,但是野味就是野味啊,吃起來味道真香。”
“誰說不是呢,後來你師傅聞著味找上來了,開始怒氣衝衝的說要把咱們給吊起來打,結果呢,被我誘惑了幾句,就跟咱們一起坐下來吃鹿肉了,還說我燒烤的手藝不行。”和心無也跟著笑了。
“還是小時候好啊,無憂無慮的,咱們每天練功,完事了我就去學醫,每天雖說過的挺累的,但是也很開心。那個時候咱們什麼都沒有,卻很開心,現在什麼都有了,卻有點開心不起來了。”
“哎,行了,都回不去了,喝吧。”
兩人正兀自感歎著人生匆匆,林忘川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他以為是慕容雨打來的電話,下意識的拿起來,卻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
“怎麼了?老婆查崗了?”和心無在一旁調侃道。
“慕容才不是那樣的人。”林忘川回了一句後疑惑的接通電話,問:“哪位?”
“是林忘川嗎?我是朱顏。”
朱顏的聲音有些焦急,還不等他回複就繼續說:“您現在還在曲南嗎?”
“哦?怎麼了?”林忘川一時半會也摸不清楚他的意圖,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埋著什麼藥。
白天他才讓朱顏最好迅速離開,這才到晚上就打電話過來詢問,難不成是有什麼變故?
“如果您在曲南的話,能來一趟嗎?我這邊有了一個得了疾病的病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您要是在的話,方便過來看一看嗎?”
“治病?”
再度回到自己的本行,林忘川就更加猶豫了,他不清楚朱顏他們到底在想什麼,這一次治病是不是陷阱也很難說清楚,所以他有些猶豫。
“對,我的祖父,他得了一個突發的疾病,需要治療。我們才從曲南的醫院裏出來,他們直接說讓我們準備後事,但是我們還想嚐試一下。”朱顏語氣焦急:“林醫生,你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您的天職,您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如果是往常,打電話過來的人是陌生人,林忘川肯定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他們醫生的天職也是在此。可打電話的是朱顏,他就不得不去擔心這裏麵是不是會有什麼陰謀。
“怎麼了?”和心無問。
林忘川對著電話說:“兩分鍾給你回複。”隨後掛斷了電話,沉聲說:“朱顏那邊打來電話,說一個老人被醫院下了死亡通知,想讓我過去試試。”
“哦?還有這種事?”和心無咧嘴笑了起來,夾起一塊烤腸放進嘴裏咀嚼,含糊不清的說:“這倒是有趣啊,殺人滅口的時候不會想到你是醫生,可是等到這出了事了,才想到你是醫生。”
“去不去?”林忘川此時沒了主見。
和心無猛灌了一口就,咧嘴笑道:“去,為什麼不去?我就怕他們不找我,既然現在主動找上門來了,哪裏還有拒絕的道理,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行。”
林忘川也吃完手裏的烤串後狠狠灌了口啤酒,起身說:“那我給他回複,你準備一下。”
“沒問題。”
林忘川很快就給朱顏回複了電話,電話幾乎是秒接,他問:“您過來嗎?”
“來,在哪?”
“您現在在哪個酒店,我親自過來接您。”
“行啊。”
林忘川說了路口的地址後,和心無打電話招呼了人手在暗處跟著,隨後兩人就走到了大街上,不過十分鍾就有一輛車出現在拐角。
車停在兩人麵前,朱顏神情焦急:“快上車吧,我的祖父他現在情況不是很好,可以說是十萬火急。”
“行,咱們走。”和心無笑嘻嘻的打開車門,完全不擔心這裏麵是不是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