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有狗叫?”林忘川抬起頭茫然的問。
林羽掩嘴輕笑,隨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杯裏的酒,笑著說:“不知道,但是聽起來挺囂張的。”
“不管了,吃飯吧。”林忘川說著,又繼續撕咬著那塊鮮嫩多汁的牛排,隻不過這一幕在其他人的眼裏,卻是和莽夫粗人沒有任何區別。
沒過兩分鍾,侍者端來一瓶酒,低聲說:“二位,這是那位先生贈送給你們的,請品嚐。”
“這什麼酒?”
“這是路易十六,價值十六萬。”侍者用著一種高傲的語氣說道。
“才十六萬,涮口水啊。”林忘川說著,擰起瓶子就丟了出去,嘭的一聲,鮮紅色的酒水染紅了地板,也吸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侍者目瞪口地啊,隨後就露出了惋惜的表情,這可是路易十六啊,它的酒不算珍貴,但最珍貴的是它的瓶子,這可是稀世珍品,現如今是破一個就少一個,這個粗鄙的人居然就這麼的給砸了?十六萬怎麼了?你就算有十六萬又如何,能夠品嚐這種紅酒是你一生的幸運,居然就這麼的給砸了,真的是大陸來的農民。
隻不過侍者是不敢把他的想法說出去的,隻能飛快的收拾殘局,把碎片和液體全部清理幹淨。
而原本還打算過來譏諷兩句也好獲得佳人芳心的張修明看到這一幕,一張臉頓時也黑了。他並不是心疼這瓶酒的價值,而是心疼這瓶酒居然這麼被糟蹋了。
“不愧是農民,有高等的東西不會享用,隻會用這些連漱口都用不上的廉價貨。”張修明走到跟前,麵帶譏諷,看著林忘川問道:“還是說,在你的世界裏,隻有拉斐,才是最好的酒?就像你們開車,也隻是認識什麼蘭博基尼,瑪莎拉蒂這種貨色,說一個布加迪威龍又或者是阿斯頓馬丁,你就以為是什麼雜牌貨,是嗎?”
林忘川端起酒杯,扭頭問道:“哪裏來的狗喜歡亂叫,你爸爸愛怎麼吃,就怎麼吃,愛喝什麼就喝什麼,你管的這麼寬,你怎麼不管管你是不是你爸親生的?”
林羽噗嗤一聲哈哈大笑起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林忘川毒舌,沒想到他不僅僅醫術和功夫了得,這罵人損人的技巧同樣了得。
“大陸人,在香灘可不是你們大陸,有時候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張修明臉色陰沉了起來。
林忘川手中的酒杯輕微一晃,然後這鮮紅色的液體就全都倒在了張修明那潔白的襯衫上。
“哎呀,不好意思,我們這些農民沒有見過大場麵,把你的衣服給弄髒了……”林忘川故意訝異道。
張修明後退一步,看著酒漬順著襯衫下滑直接侵染了他的褲子,一套價值不菲的衣服就這麼的廢了,他不禁更是惱怒,一雙眼睛怒目等著林忘川,恨不得把他給一口吃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衣服嗎?你這個鄉巴佬,你就是故意的……”
“不就是個衣服嗎?難不成,還要一百塊?”林忘川調侃道。
“你-他-媽-的,這是阿瑪尼,一件就是五萬塊,你這個鄉巴佬識不識貨。”
林忘川表情更加誇張:“哇塞,聽聽,一件衣服五萬塊啊,都快盯上我一個小時的收入了,怎麼辦,賠錢嗎?”
“賠咯,一件衣服哪裏有這麼貴,明明就是故意宰人。不過人家是上流人士,惹不起啊,賠吧,賠吧。”林羽同樣是陰陽怪氣的說。
張修明氣的渾身顫抖,當他還是強迫自己忍住了憤怒,深呼吸了幾口氣,說:“不就是一件衣服,沒什麼了不起的,你們這些鄉下人恐怕一輩子也見不了幾次,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隻不過他還要再說話,卻被林忘川給瞥了一眼,譏諷道:“行啊,不計較那你怎麼不快滾?站在這裏做什麼?”
“可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們這些大陸人這麼囂張,沒關係,慢慢享用。”張修明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說完後他扭頭就走。
林羽砸吧著嘴:“看樣子是去找人了,真沒種,打架都不敢自己上。”
林忘川聳肩:“這些人 總是會自以為是的,沒關係,咱們繼續吃。”
張修明不過是這頓飯的一個小插曲,兩人壓根就沒有往心裏去,等到結賬的時候,侍者走過來笑著說:“二位客人,已經有人給二位結過賬了,二位如果吃完了可以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