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遜被鱷魚要死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這一切,不單單是三爺和謝天強的不死不休,林忘川和謝家也同樣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三爺就算在看林忘川不順眼,但他們之間並沒有達到那種你死我活,立刻就要分出生死的局麵。可是林忘川和謝天強不一樣,隨著謝遜的死,自己無論如何都脫不了幹係,如果謝天強不死,自己就得背上一個大鍋。所以謝天強死了,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消息。
不過從內心深處來講,他更加不喜歡三爺,從他看到三爺讓人把謝遜丟進鱷魚池的那個時候開始,林忘川就知道,自己將來和三爺一定會有一個你死我活的下場。雖說林忘川沒有殺人,但他見過死人。可他終究是一個醫生,他無法去看到一個人把生命看的如此之淡,如此之輕。
對於林忘川來說,他讓一個人死的原因,隻有因為這個人有了該死的理由。可是三爺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就讓一個人,或者是讓很多人死,他是忍不了。
他在內心深處,早就已經站在了三爺的敵對麵,更別說在從謝天強的嘴裏知道,當年自己父親的死和這個三爺有幹係的時候,他更加知道,他和三爺之間,隻能存活下來一個。他還答應過陸小小,一定會會去娶她,他還想要過一個平安的生活,快快樂樂的活下去。
林忘川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春寒已經醒了過來,此時的她傷痕累累,她躺在chuang上並沒有亂動,這樣也是最明智的選擇,因為她隻要動作大上一些,就會牽動自己身上的傷口,血流如注。
在見到林忘川進來之後,她抿著嘴唇,問:“是你救了我嗎?”
“舉手之勞。”林忘川笑了笑,如果在鱷魚的嘴裏救下她都還隻能算的上是舉手之勞的話,那估計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難事了吧。“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傷口應該很疼吧。”
“還行,我對於這種傷已經習慣了,沒什麼的。”春寒到時很堅強,並沒有像其他女孩一樣嬌柔。
林忘川笑著說:“你很堅強,要是換做其他人,我覺得他們根本無法承受,你還能活著就已經是一奇跡。 ”
春寒說:“我想喝水。”
“好,我來喂你。”
林忘川倒了一些水,然後走到chuang邊坐下,輕輕把春寒的腦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他怕水會弄濕傷口,於是用 棉簽沾水一點點的喂給她喝,雖然慢,但終歸是喝完了一杯。
兩個人此時臉對臉,林忘川第一次看清楚這個女孩的麵容,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春寒都不算是一個美女,隻不過她的臉上肌膚沒有什麼瑕疵,頗為的水嫩光滑,更別說是現在這個年紀,本就是水嫩的如花似的年紀。
春寒如果除去她的身份,在任何時候碰到都隻會覺得是一個乖巧文靜的小女孩子。而這樣的小女孩本應該是在家裏成為父母的掌上明珠,被甜蜜的寵愛。每天無憂無慮的上學,結交朋友,有喜歡她和她喜歡的人。可是現在的她卻隻能在殺手組織裏刀口舔血,每天在刀劍上起舞。
林忘川知道林羽的經曆,所以他很清楚作為一個殺手的苦楚,不是誰都願意把自己的命拴在褲腰帶上玩的,誰都想好好活著。所以此時此刻他很同情這個女孩。梨說的沒錯,她不應該在活在那個黑暗的世界,她的世界,應該要更加光明一些。
此時躺在他腿上的春寒有些發呆。
“我好了。”
春寒看著林忘川的一雙深眸裏熠熠生輝,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在這個男人的眼眸裏看到了從未所有的關愛和關心,這種感覺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她一直都沒有過的家人般的溫暖。隻是她這樣的人,會有家人嗎,能有家人嗎?
林忘川把她的頭輕輕的放在chuang上,還不忘記給她墊上一個枕頭。等到林忘川放下水杯回來的時候,春寒就已經把腦子裏的那些情緒全都抹除幹淨,她平淡的說:“無論如何,我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請你告訴我,你的名字,等到我傷好之後,我會報答你的。”
“我可不需要你報答哦。”林忘川笑著說。
反倒是春寒一本正經,“不行,我們不能欠人情,否則對於自己會有影響。”
“你怎麼和那個女人說話一模一樣?”
“什麼?”春寒好奇的問。
“因為這句話梨 也說過,她也是為了感激我救下她,也感激我救下你,也說要還我人情。”
春寒抿著嘴,有片刻的失神,隨後她說:“我不能欠人情,我一定會報答你的。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把我的身體給你,我的第一次,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