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弱水有些難以消化自己心裏的驚駭,她努力裝作平靜的打開瓶塞倒酒,可顫抖的手還是暴露出她此時的內心十分激動。
能夠殺掉三爺這代表著什麼蕭弱水很清楚,林忘川的身後到底是一群什麼樣的怪物呢?
“還有,秦昆侖也死了。”林忘川說。
這一下,蕭弱水再也無法鎮定了,手一抖,酒杯就被瓶口給碰歪,鮮紅色的液體潑灑了一桌。蕭弱水慌忙的放下酒瓶,手忙腳亂的打理著桌上的汙漬。
林忘川把她的動作看在眼裏,笑著說:“別這麼的驚訝嘛,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
“這還不算大事?”蕭弱水的聲音甚至都有些尖銳,音調也提高了幾個分貝,她說:“三爺是什麼人你很清楚,那麼多人想讓他死都沒能殺掉,你說殺了就殺了。還有秦昆侖,你知道我有多畏懼這個人,沒想到你居然也是說殺了就殺了。 林忘川,我真的看不透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你好恐怖啊。”
蕭弱水這是第一次用恐怖來形容一個人,哪怕之前對三爺,對秦昆侖,有的也隻是對於他們權利和實力的敬畏和尊敬,卻也萬萬沒有達到恐怖這個詞彙。對她而言,林忘川所迸發出來的實力,真的可以用恐怖二字來形容。三爺和秦昆侖這兩條命有多值錢,知道的人都很清楚,可似乎在林忘川的嘴裏,也就隻是隨口一提而已。
林忘川拿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搖晃了幾下,抿了一口,皺了皺眉說:“我就不太明白為什麼你們喜歡著這種苦澀的酒,跟中藥一樣,難喝死了。”
“個人愛好吧。”蕭弱水幹笑了幾聲。
“今晚來呢,是想和你說一聲,我這個人沒什麼大的夢想和目標,我隻想當一個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理想和報複。我沒有很大的心思去想著什麼一統天下之類的事情,但是我覺得你可以。所以我是來通知你的,現在三爺死了,秦昆侖也死了,他們那邊肯定亂成了一鍋粥,這正好是你解趁勢而起的時候。我可以借給你幾個人,這幾個人也就足夠你去對付那些所謂的硬茬子,該怎麼做,你心裏有數不需要我去教你。就跟你當初送我那幾百億一樣,這一次我就還給你真正的權勢,咱們也算是兩不虧欠啦。”
蕭弱水神情複雜的看著一臉淡定的林忘川,問:“那我想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這些東西你現在明明觸手可得,你真的一點都不心動,一點都不想要?”
“我要這些做什麼,我隻是一個醫生而已。”林忘川說到這裏,微微一笑,繼續說:“不過呢,我希望我們之間能有個協定。”
“什麼協定?”蕭弱水鬆了口氣,如果林忘川不說協定,她真的收的都不安心。
“也很簡單,比如說未來某一天,你成為了湖省的地下大佬,真正到讓人聽到你蕭弱水的名字就畏懼三分的時候。我希望我碰到麻煩的時候,你能夠無條件的幫我,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如果你能做到,我想,你今晚就不用睡了。”
蕭弱水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協定,她沒來由的反問:“如果我做不到呢,你會安排誰去?”
“我當然會有自己的人選,哦,對了,還有就是,到時候會有人和你聯係,讓你給他什麼東西,到時候你照做就是了。我想你會少拿一些東西,但總歸是比什麼都沒有的強。”林忘川站起身,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笑著說:“蕭弱水,現在我機會給你了,人也給你了,秦昆侖和三爺這兩塊大蛋糕,你能吃多少,你敢吃多少,全憑你的想法了 。 ”
蕭弱水聽到這句話,起先有些疑惑,可隨後她的臉上就逐漸浮現出了笑容,自信的笑容。
從今天開始,她要讓湖省的人聽到蕭弱水三個字,隻有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