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盧川的車上,彎彎不時偷看正在專心駕駛的盧川英俊的側臉,搞不清盧川身為軍人為什麼不呆在營地,近幾天卻三番兩次地出現在她周圍,這會兒還有閑情專門載她去拿背包。
軍人的訓練繁重,如今又是夏天,不是都該曬的皮膚黝黑嗎?像見過兩麵的趙傑一樣。可為什麼盧川不是?於是她更加好奇,看的更仔細。
盧川不是皮膚很白,奶油小生類的男人,也不是曬得黝黑的類型。他的皮膚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很光滑,很幹淨,粉刺、疙瘩、雀斑之類的連影子都沒有,幹淨得讓生為女人的彎彎都有了幾分妒意。
他的坐姿雖然看上去隨興而懶散,但開車的神態卻又給人一種很專注、很優雅的感覺。彎彎迷惑,今天的他,怎麼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不是第一次遇到時的溫和,不是第二次見麵時的嚴肅冷硬,不是第三次的強勢,而是帶點兒神秘莫測的味道。這個男人,也太多變了,到底哪個才是他真正的麵貌?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呢?彎彎看的專注,想的認真,於是在他轉過臉看她時,她沒有能夠及時收回打量的視線,被抓個正著。
盧川一臉好笑地盯著失神看著自己的彎彎,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有事嗎?”
彎彎這才回神,意識到自己居然看人看的眼睛都直了,還被抓包,大囧,飛快地轉開視線,尷尬地道:“沒,沒事。”
盧川的目光在彎彎染上紅霞的臉頰上停留片刻,眼帶笑意轉開視線,目視前方等綠燈。
彎彎再不敢看他,眼睛落到窗外,這才發現他們開到了市中心。她不解地開口問,“你要帶我去哪裏?”
發現她連問話也不敢看他,盧川想也不想就說:“帶到窮鄉僻壤,把你賣了。”
彎彎聽了呆了那麼一下,尷尬地接口,“你的玩笑很冷。”
前方綠燈了,盧川繼續開車,“我也這麼覺得。”
彎彎無語,閉緊嘴巴不再開口,隻是看著車窗外不停倒退的街道。夏天有午睡習慣的她,因為經曆了分手、經曆被人誤會等等,今天的情緒波動很大,又錯過了午覺,一旦情緒平複下來,困意迅速襲來,讓她連打幾個哈欠。車內涼爽又安靜,車子開的又平穩,再加上她有了睡意,沒幾分鍾,她居然真的睡著了。
根據她呼吸的轉變,盧川分神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車子開的更加平穩。十來分鍾後,盧川把車子切出主道,打著方向盤把車子緩緩開到某軍屬大院大門外的值班崗亭前,搖下車窗,遞出軍官證,“軍分區藍天河藍政委家的客人。”
一名值班衛兵繼續站崗,一名衛兵打電話過去確認後,把軍官證遞還回來,行了軍禮,“請進。”
軍區大院的電子門緩緩打開。
盧川回了個軍禮,搖上車窗,把車穩穩當當地開了進去,之後停在某橦樓前的臨時停車位上。
車子熄了火,彎彎還在睡。她整個人窩在副駕座上,臉側向手邊的車窗,頭歪靠在椅背上。她的馬尾辮在椅背上受到擠壓有點亂掉,鬢角的一綹發絲調皮地“離隊”,落到她的臉頰和鼻子上,隨著她淺淺的呼息有規律地一動一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