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夜,漆黑的夜,死亡的夜,人已死,血依然流!
那把刀落下,金行者就死了。
刀落,刀已收,刀已消失!
笑天身子一動不動,從乾坤袋中拿出一件衣裳穿在身上,一雙眼睛看向漆黑。
琴聲不斷,雨聲不斷!
笑天一雙眼睛望向場地之中的四人,這四人自始至終都在觀望,給他一絲無比危險的感覺,可這四人自始至終也沒有出手,到了如今也好像沒有出手的意思。
這時,隻見那琴絕雙眼睜開,雙手不動,琴聲也一斷。
他的眼睛如閃電,他的眼睛穿透漆黑,他的眼睛一瞬間盯在笑天的臉上!
漆黑之中,他隻看到一張臉,一雙眼睛!
蒼白的臉,血紅的眼!
棋絕從棋盤中收回眼光,眼眼之中充滿熊熊火炎,那是戰意,可怕的戰意,他的手又在撫琴。
書絕手執毛筆,身子站直,身上升起一股莊嚴的氣息,雙眼直射向那蒼白的臉!
畫絕玉白的小臉輕輕抬起,雙眼之中濃濃的畫意散出,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一個仿佛永不會倒下的身影,眼露好奇之色。
靜,隻有雨下的聲音!
無語,空氣仿佛沉默,但,他已不打算再沉默,笑天道:
“怎麼?難道朋友不打算出手麼?”
畫絕眨著一又漂亮的眼睛,她的眼睛在笑天的身上掃視,隻見她不答反問,她問道:
“我很奇怪,我為何一直沒看得清你的刀?”
她避問題無疑很巧妙,她問的話更巧妙!
笑天手中已多了一個酒壺,猛的的喝了一口,才冷冷的道:
“我的刀不好看!”
死亡的刀當然不好看!
笑天答出來的話更巧妙。
畫絕聞言一雙眼睛瞪得大大,好奇之色更甚,一雙漂亮的眼珠看著笑天一轉不轉,此時,她隻盯著他看,好像並不再打算說話。
她不說話,笑天又說話了,笑天又喝了口酒,眼神之中沒有一絲波動,道:
“想殺人,就快點,否則天就亮了,錯過這個夜就沒有那場雨了!”
他的話說得很絕,漆黑冰冷無疑是殺人的好時間與好地點。
笑天的話絕,然而,琴絕回答得更絕。
琴絕看著笑天,道:
“閣下今天殺的人可夠多了,難道殺人殺得多了便想被殺?”
誰願意被殺?沒有人願意被殺!
笑天臉色冰冷,他的臉色一下沉下來,他的眼睛盯著琴絕沉聲道:
“他們不死我就得死,至於朋友是不是想殺我那就得看看是不是也能像他們那樣這麼能睡了!”
永久的睡就是死亡!
琴絕隻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人為什麼要互相殘殺?
這本就是個人吃人的世界,你不去殺人,人就來殺你!
而這時那書絕眼露趣色,口中哈哈大笑,道:
“有趣,有趣!”
然而,笑天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想知道哪裏有趣,更不想知道這人為何有趣,道:
“一點也沒有趣!”
他的聲音之中森冷無比!
書絕眼中笑意更甚:
“實在有趣!老夫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能睡的人。”
他說話的時候居然看著地上的屍體,原來,他說有趣是覺得笑天話中有趣。
而這時,那畫絕看著笑天卻一臉的氣憤,小嘴鼓起,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真真不識好歹!”
笑天回答:
“的確,在下真不知朋友是好還是歹。”
而這時,棋絕那老者哈哈大笑,道:
“小友,果真有趣!”
笑天又喝了一口酒,沒有看那老者,淡淡的道“我說沒趣就沒趣。”
畫絕聞言更加氣憤,小臉通紅,道:
“你凶什麼凶?一臉冷冰冰的,有什麼了不起的,有本事把我們打敗啊!哼。”
說完又調過頭去,向著那書絕,道:
“爹!我還以為這傳得沸沸揚揚的頭點地是何模樣呢,我們三招兩招將他打敗,也好早早回家吃飯去,免得他一臉天下第一的樣子。”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笑了,她居然覺得自己話中非常有水平似的,一臉自感良好的表情。
書絕一臉錯愕,苦笑連連,道:
“不是你纏著要來看這頭點地的嗎?怎麼一下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