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爽咽下嘴裏的肉,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前天下午四點多鍾吧,接到下麵的彙報說有人報案在西郊發現了六具屍體,我們就立馬趕了過去,到了那裏才發現事情比我們想的還要複雜,具體的情況估計老黃那家夥也跟你說過了,我給你說一下後麵的。當我們還在為下午的時發愁的時候又接到通知說是南郊也發現了死屍,到了地方一看跟下午發現的情況一模一樣,殺人的手法跟現場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接著上麵大發雷霆,這件事影響極其惡劣,而且關係到政治外交的問題,所以給我們下了最後的死命令,限期兩周破案。回去之後我們開了個小會,每個人都說了說自己的想法,於是我就提到了私家偵探的事,後麵順理成章的就找到了你。”
說完這家夥又開始埋頭苦吃。
我看著好笑:“你餓死鬼投胎啊,以前也沒見你這麼能吃啊。”
劉爽抬頭看著我苦笑:“哎,當時你沒見現場,那叫一個慘,那叫一個血肉模糊啊,我倒是沒什麼,以前見多了比這個惡心的場麵,可是小爽不行啊,雖說她是技偵的,可她不是法醫啊,當時就噴了,還有好幾個男的也噴了,她沒心情吃飯,我也就陪著挨餓。”
我笑罵道:“你這就是犯賤啊,他不吃你也不吃,一個女的給你霍霍成這樣。”
劉爽及其鄙視的說道:“你懂什麼,這叫愛情,有本事你也找一個去啊。”說完不再理會我,專心致誌的對付桌上的菜。
一頓飯吃到晚上十點多,大體上我也了解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剩下的隻能等明天到市局看完屍體再說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了市局,沒想到劉爽早就在那等著我了,他說怕門口不讓進,畢竟是市局的駐地。
簽完一係列讓我眼花繚亂的合同終於到了停屍房,看著一起跟來的鄭爽我不禁調侃道:“小爽,要不一起進去吧,順便你給我講講當時的情況。”說完我就看到鄭爽的臉一下變了色,直接越過劉爽來打我,我怎麼可能讓她打到,直接閃身進了停屍房。然後我就聽到她惡狠狠的對我說道:“臭老白,我看你還出不出來!你也真是的,幹嘛不給我抓住這個壞蛋!”接著就是劉爽的幹笑。
劉爽拉開一道格子,對我說道:“這就是其中一具,其他的跟這個差不多。”
我帶上橡膠手套仔細檢查了一下傷口,確實比較惡心,不過更惡心的我都見過,見怪不怪。最奇怪的是為什麼凶手要這麼做,報複嗎?一般殺人殺死就完事,頂多傷口的位置導致比較惡心,而眼前的這具屍體明顯不同於前麵的。
我讓劉爽搭把手把屍體翻了過來,發現屍體的背部和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爛,不同於正常的腐爛而是被硫酸之類的強腐蝕性物質腐蝕掉的。這讓我感到很奇怪,要想不被人認出來,隻需要毀掉四肢以及頭部就行,幹嘛還要在身上也弄這麼大片,難道是直接潑過去的?
我讓劉爽幫忙在傷口取了一部分爛肉準備化驗一下。
完事我們直接就出來了,屍體沒有任何線索,再看下去也沒有什麼新線索,其他的都被法醫驗過了,去拿一份報告就行,省事的很。
鄭爽看我出來直接破了上來。我壞壞一笑,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對,趕緊往回撤了一步問道:“大壞蛋你笑什麼?”當她看到我從背後拿出的東西後立馬捂著嘴跑了出去,正是剛剛取下來的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