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沙白見傅莊瓊遲遲不開口,補上了一句道:“回不回答這個問題,我不會逼迫於你,但是,休書你亦別想拿到手?”
傅莊瓊抬起眼簾白了他一眼,他這不是逼迫是什麼?用休書逼迫,怎麼她從來沒有發現如此固執,不懂變通的熊沙白竟有這麼陰險的一麵?
當即,腦袋快速的轉動著,語速卻說的極慢,裝作很努力回憶的樣子道:“我雖然沒了之前的記憶,但有些事情我自然是要弄清楚的,我聽綠蘿說,當時,京師的四大尼姑庵遭遇滅門,而我身為尼姑庵的太妃,為了防止發生什麼意外,故皇上將我們賜婚,真正的原因實則是讓你保護我。”
當然,她說的這些完全是表麵上的,現在就看熊沙白是信還是不信。
果然,見他搖了搖頭:“你沒有說實話,我說過但凡你有任何不尊重此問題的地方,我們的交易就當作廢。”
說完,他還真就轉身離開,傅莊瓊頓時急了,衝著他的背影喊道:“你到底想聽什麼樣的答案?”
在這一刻,傅莊瓊忽然意識到,或許熊沙白已經猜到了皇上賜婚的真實目的實際上是讓她監視他?
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熊沙白停住腳步道:“我要聽你誠心誠意的答案,畢竟,隻有你回答了這個問題,接下來我要你做的事,方才放心的交給你。”
傅莊瓊於是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想,熊沙白這就是在試探她,與其說試探她是否是皇上的人,不如說試探她是否失憶,或者這兩樣都在試探。
她想了想道:“如果我回答完你的三個問題,幫你做完三件事,你不但要給我休書,我還要向你討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他驀然轉過身,眼神裏充滿了警惕。
傅莊瓊笑了一下道:”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是你放心,我向你討要的那樣東西原本並不是屬於你,而你拿了也完全沒有任何的用處?“
熊沙白雖然不知道傅莊瓊心口要拿的東西是什麼,但到底是斟酌了一番,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傅莊瓊上前邁了兩小步道:“其實,我確實是失憶了,隻不過失的是半年以前全部的記憶,也就是說我的記憶隻有這半年,自從皇上賜婚開始;這是真話,你如果實在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
熊沙白眸光深深的盯著她,直到確定她確實不是在撒謊之後,才說出他要她做出的第一件事:“我要你參加此屆萬香樓舉辦的香魁大賽,並且一定要拿到魁元!”
什麼?傅莊瓊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參加比賽可以,但是拿到第一……
他以為魁元是他家的,說拿就拿?
隻是做的第一件事就如此的艱難,後麵的兩件事,還不得要了她辛辛苦苦才保下來的小命。
看來這個熊沙白也真的是不簡單,怪不得皇上讓她隨時監視著他。
當即笑了起來,笑的陽光燦爛:“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就這麼放心的把這個任務交給我,不怕我給你捅出去?”
熊沙白也跟著笑道:“本王頂天立地,並未做任何不利於國家,不利於君王之事,你捅出去又有何妨,話說回來,本王讓本王的夫人去參加香魁大賽,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吧!”
於是,她突然就不笑了,本以為可以將他一軍,沒想到卻反被將。
可是如果她答應了幫熊沙白做這件事,也就說明去參見香魁大賽,她要以‘傅莊瓊’的身份,而不是‘莊複’的身份,可是她答應過之前宋蔚玉,一定要去參見香魁大賽。
一番思索下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不過又立馬補充道:“我答應你去參加香魁大賽,但能不能拿到魁元卻不是我能保證的,總之這件事我做了,到時候你不許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