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出來後,熊沙白便回到了王府,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模樣,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廂還沒坐下,那廂被關上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了開,一道女聲夾帶著擔憂的問道:“王爺,你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太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熊沙白轉過頭道:“不礙事。”
古斐雯立刻跨進屋中,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遞給他道:“方才臣妾一直在喚你!”
熊沙白將水推開,搖頭示意自己不喝:“找本王有事?”
古斐雯看著手中的水杯,有些沒了興致:“也沒什麼大事,隻是皇上派遣言官周正出使須臾國已半月有餘,不知談判結果如何?”
熊沙白轉身回到了矮桌前,閉目養神道:“這是朝堂上皇上及眾臣該議論的事,你一個小女子以後便不要再過問。”
古斐雯哦了一聲,看著坐在矮桌邊的男子實在是疲憊,也不忍心多做打擾,道了一句:“王爺,那臣妾先退下了。”
熊沙白隻低低的嗯了一聲。
古斐雯難免有些喪氣,將水杯放在桌子上,轉身走了出去。
而此時,熊沙白的腦海中皆全是與傅莊瓊擁吻的畫麵,不知為何,他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喜悅,反而覺得有一團愁雲憋在胸腔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不多時,房門再次被打開:“王爺!”
他睜開眼睛。
千嵐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放在了熊沙白的麵前的矮桌上道:“這是王爺需要的解毒香!”
熊沙白起身,拿起瓶子在手中細細的端詳著,突然開口問道:“本王多日未去看她,她可有不滿之處?”
千嵐道:“姑娘深明大義,知道王爺瑣事纏身,自然不會對王爺有什麼怨言,隻是姑娘說,她一直待在不見天日的煉香室,實在太過煩悶,便想出去走走。”
他想了片刻點頭道:“是該出去透透氣了,你告訴她,隱藏自己的身份,切不可惹事生非!”
“是,屬下馬上去傳達。”
皇宮了緣和尚居住的宮殿中。
慕紫易正瞪大著眼睛看著正在皺著眉頭把脈的阿黃著急的開口問道:“到底怎麼樣了?”
阿黃把手放在嘴角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病人。
慕紫易看了一眼麵色蒼白,雙目緊閉的了緣,即使著急的不行,也隻得忍住不吭聲。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阿黃仍在把脈,慕紫易實在忍不住了,雙手合十的道:“阿黃好太醫,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開口說句話啊!”
阿黃又噓了一聲,再次指了指床上的人。
好吧,為了小和尚,她忍了,如果這個阿黃敢耍什麼小心眼,她一定撕了他。
她慢騰騰的站起身,朝阿黃揮了揮拳頭道:“本公主去給你倒杯水,你好好的給小和尚治病!”
在往桌邊的方向走去時,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轉過身,正看見阿黃正在用手戳著了緣的光頭,頓時火大,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氣的牙直癢癢的罵道:“你這個狗太醫,居然敢戲耍本公主,滾,滾出去。”
不由分說,直接將阿黃推了出去,嘭的一聲關在了門外。
阿黃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莫名其妙,同時心中重重一沉,搖搖頭道:“戲耍你的怕是你那個心心念念的小和尚吧!”
這時,有一道聲音自他的身後傳來:“太醫,了緣大師的病況如何?”
阿黃順勢轉過身,立刻雙手交疊在頭頂行禮道:“參見皇後娘娘!”
“免禮!”楚瑩萱虛扶了一把道:“你且說說,你診斷的結果如何?”
“是,根據診斷結果而出,了緣隻是這段時間過於勞累,身心疲憊,長時間得不到休息,故才導致昏迷,並無大礙,隻消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即可。”
楚瑩萱無奈的搖搖頭道:“定是紫易這個丫頭纏著了緣大師讓其講故事,才有此病狀!”
“太醫,你先下去吧,此事由本宮來解決!”
“是,微臣告退!”阿黃在走了幾步之後,突然覺得此事頗為蹊蹺,如果真如皇後所言,是因為慕紫易纏著他而導致的累倒,單不說了緣本就是一個習武之人,體力自然是要比正常人好上幾倍有餘,再說,慕紫易纏著他也是要浪費體力,一個身嬌肉貴的公主都安然無恙,他一個大男人反而倒下了。
再一細想,或許這是了緣和尚為了擺脫慕紫易而裝病吧。
阿黃雙手背在身後,踏著慢步往前走去,又是搖頭,又是歎息的道:“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楚瑩萱進到房間後,便看到慕紫易正趴在床頭一邊哭著,一邊呼喊著:“小和尚,你快醒醒,求求你快醒來,本公主不允許你有事,你的故事本公主還沒有聽完,快起來給本公主講故事。”